只可惜二人午膳还没有吃两口,就听得门外来人报信。
只见姜伯步履匆匆的进屋,顾不上行礼,就连忙开口道,“宫里来了信,甄太妃如今不好了。公主让奴才来给世子侯爷送朝服入宫。”
林致远蹙了蹙眉,当即就放下了筷子,“云昼云夜,打包些吃食点心,放入马车上。”
陆轻舟薄唇微抿,面色不虞静立在一旁。
“愣着干什么?最上头的那个本来就看你不顺,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如今碍了他的眼。赶紧去换衣。”
“她怎么会如今就不行了?”
林致远推陆轻舟的手顿了顿,“什么?这和你有关吗?”
“如果我这没内鬼,宫里就还有一只手。”
陆轻舟眸光太过冷鸷,让林致远也不免一愣,静默的坐了回去。
“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没有和我说?”
姜伯见状不好,连忙轻咳一声,“宫里的事杂总会出些纰漏。”
林致远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随后淡淡的瞥了一眼陆轻舟伸过来的手。
陆轻舟扯了扯林致远的衣袖,声音轻缓,“宫里一知半解的污糟事罢了,不值得你生气。等今日从宫里回来,你要是不嫌恶心,我就都说给你听。”
林致远眉毛微挑,轻哼一声,“恶心不恶心的先放放,秘密谁都有。遇到事情,我觉得最好一次性说清,世子觉得呢?”
陆轻舟有口难辩,只能无比真诚的直视着林致远,言辞恳切,“我这次真的没打算瞒你,只是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快。真是要死了,都不让人清净。”
林致远瞥了一眼陆轻舟,旋即淡淡的起身。
析木轻咳一声,“大爷,这朝服……”
“拿进来,有这热闹不看,是傻子。”
陆轻舟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了手中的朝服,“可有护膝?”
析木一愣,“小的这就去准备。”
林致远撇了撇嘴,“罢了,哪里来得及。”
姜伯笑得一脸慈爱,“来得及,来得及,庄上有不少给佃户准备的护膝都厚实着呢。”
闻言,林致远脸色微红,刚刚竟是忘了姜伯,就被惯得使了小性子。
“有劳姜伯正午来送信,恐怕之后还要忙,姜伯就在这吃点吧。”
姜伯乐呵呵的,“来的时候,就被公主塞了两块儿点心了,不饿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换好了衣服,同姜伯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陆轻舟与林致远也只是简单吃了两口点心,就不再多食。
马车顺畅无阻,一路把两人送至了宫门前。不等二人下马车,就听见宫中的丧钟长鸣。
两人脚步匆匆,等两人到时,殿里殿外已经跪了一地,真心假意的哭声此起彼伏。
陆轻舟拉着林致远,淡定的在秦王温览身后跪好,丝毫看不出迟到的慌乱。
两人一起低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一个哭出来的都没有。
陆轻舟是纯属哭不出来,甚至还有点想笑,而林致远是觉得没必要哭得这么早。
等有人叫时,他一抬头,就可以让各位都见识到什么是演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