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逗逗眼里冒着小星星,解纱布的手,哆哆嗦嗦跟得了帕森金一样。
袁逗逗,有点出息。
十八岁收到爸妈送的香奶奶包包,拆包装的手也没这么抖。
“要是害怕就不换,我不难受。”安荣目光落在她柔柔玉手上,半点吃苦的痕迹没留下。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如山间的风,温柔地拂过她的脸庞。
袁逗逗镇定心神,终于让那不争气的手平静下来。
光是解开一个结,袁逗逗就出了一身的汗。
这不是她手笨,是李天朗打结打得太复杂,生怕别人背着他解开似的。
“别急,我很快的。”袁逗逗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屋子不透气,闷热得很。
安荣安静地看着她,只见她小而圆润鼻头上,布满细细小小的汗珠,一颗颗晶莹剔透。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手指蜷缩,轻柔地刮过她的鼻头。
袁逗逗虎躯一震,汗毛直竖。
他在干什么啊。
不知道鼻子是脸上最脏的地方吗?
又油又糙。
毛孔粗大,还长黑头。
不敢想了。
还没来得及恶心,她就先被狰狞的伤口给吓愣了。
胸口血淋淋的,勉强能分辨出伤口是开放式的,像是被四股钩子插入,再带出来造成的两次伤害。
到底是谁?下如此狠手。
袁逗逗目光沉了沉。
要是被她抓到,别想有日子过。
定要每日用沾了盐水的皮鞭,使劲抽,抽到劈开肉绽,再洒上辣椒水。
安荣蹙眉,冷汗直流。
“无妨,只是皮肉伤。”暗器上有毒,才是致命的。
解药只有那个人有。
袁逗逗柔软的手指擦过他坚硬的胸肌,顿时,火花四溅。
心痒难耐。
她的美不自知,才是最让人心动的。
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上半身的伤给包扎好,她还没忘打上一个蝴蝶结。
她吁了一口气,看着安荣的大腿开始发愁。
这可咋办?
要是换腿上的纱布,就得脱裤子, 伤口又在大腿根部,大概率是要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袁逗逗陷入两难。
她内心是极度想看的,又怕被安荣自己是女流氓。
犹豫再三,她一咬牙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他们都有孩子了,顾忌这么多干什么。
袁逗逗双手扒住安荣的裤子,双眼一闭往下拉。
“别。”安荣反应过来时,裤子已经褪到膝盖上了。
哇哦,粗壮有力的大腿。
白白嫩嫩的。
眼前泛起了无数小星星。
安荣认命似的闭紧眼睛。
她何时变得如此不拘小节了。
这种感觉好奇妙。
鲜红的血,让袁逗逗越发兴奋。
她一边解扣一边欣赏她大腿上肌肉的线条,忍不住咽口水。
等纱布换好,天已经亮了。
“好了。”
袁逗逗心满意足,拍了拍正在装睡的人儿。
安荣睁开眼,眼底泛着红意。
终于如释重负。
“辛苦你了。”安荣压下心头的火,温柔地望着她。
袁逗逗大咧咧地坐到另一边,揉揉肩膀,“你我是夫妻,不用客气。”
吃豆腐也是个体力活。
比摆摊还累。
她把夫妻挂在嘴边,是不想与自己和离的意思?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安荣的思绪。
“谁啊?”袁逗逗不耐烦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