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半天,刚想躺下来休息一下。
门一开,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凑过来。
“李大夫。”袁逗逗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一身华丽锦袍,俊美绝伦。
他这是要去相亲吗?
李天朗颔首,留意到她眼底的乌青,是昨晚没睡好?
因为她丈夫回来?
“我来看看他的伤势。”李天朗越过袁逗逗,径直走进去。
安荣端正地坐在床头,一点也不像重伤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李天朗直接拉起他的手,给他切脉。
脉像紊乱,看来毒素渗透得很快。
“逗逗,你去煎药室,看下他的药好了没?”
袁逗逗立马提起精神,小跑就去了。
“你想问什么?”安荣目光清冷。
李天朗脸上毫无波澜,这个安荣果然不简单。
“你知道自己中毒?”他开门见山。
安荣抬眸,他的医术确实高明。
下毒的人明明说过,服此毒,到死也不会有症状。
“为何中毒?”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安荣抿唇不语。
他不能说。
“可有解药?”他攥紧拳头。
他行医十来年,第一次遇到,中毒者的脉像几乎与旁人无异。
若不是当初他师父死于此毒,他恐怕也难发现。
安荣摇摇头。
没有?还是不肯说?
“你命不久矣,又回来作甚?”明明可以死在外面,何必来打扰逗逗的生活。
安荣苦笑,他问这么多,是为了逗逗吧?
突然,他拉住了李天朗的胳膊,眼神坚定:“你喜欢逗逗?”
李天朗愣住。
他竟然知道?
“你不说话等于默认,你带她回家,也是存了心思,你以为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不是吗?
他是唯一的阻碍。
出于私心,他压根不想救安荣。
死了罢了。
若不是不想让逗逗难过,他定不会救的。
“有意思。”安荣冷笑,“你想得太简单。”
逗逗不是那样的人。
她视贞操如生命,比生命更重。
李天朗心里堵得慌,在安荣面前,他像个透明人。
“我能护她一辈子,你不行。”他像个赌气的小伙子,硬是要分出胜负。
安荣怔住。
是啊,他不能一直陪着逗逗,又让她人家一直守着贞操,这分明是刽子手。
“你想怎样?”安荣突然释怀。
李天朗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安荣听得眉头拧成一团。
“好,我答应你。”
李天朗看了眼安荣身上的纱布,干干净净,歪歪扭扭,被换过了。
是逗逗所为。
那他们昨晚?
他甩甩头,不敢再想。
“扑通”,袁逗逗端着碗,一脚踹开门。
“两个大男人,关门做什么?”走的时候明明是开着门的。
这两人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没事,给他看了伤口,恢复得很好。”李天朗捂着嘴,战术性地咳嗽了几声。
恢复得很好?
这李天朗是眼神不好,还是医术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