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逗逗听到李举人,有些耳熟。
店里客人似乎议论过,那个想买黄容做妾的人,就是李举人。
她把事情一说,方得明心中有数,李举人确实有作案动机。
“行,人我先带回去,等有结果,我再来通知你。”方得明担心待得太久影响他们做生意,便带上人安静地离开了。
喝酒的人爱看热闹,见老人被带走,忙伸头问逗逗,“老板娘,什么情况,怎么来你这里喝酒,还能被带走?”
“是啊,别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惯犯吧?”
“看他那样,最多是个吃霸王餐的。”
袁逗逗笑道:“还真被你给猜对了,喝了酒吃了肉,完了跟我说没钱,我只能报官,你们说是不是?”
“我支持老板娘,开门做生意,不是做慈善,没有钱就别来丢人现眼。”老主顾喝得高兴,站出来替逗逗说话。
“我也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这世道,还敢白吃白喝,当官家是吃干饭的。”
凌国开国以来,国君注重法治,对于违法乱纪的人,一直是严惩不贷。
这些人喝了酒,抓住一个不相干的人,滔滔不绝,一直到宵禁将来,他们才歪歪扭扭,恋恋不舍地离开酒馆。
“累了吧。”安荣看着歪坐在柜台前的逗逗,心疼地说道。
他有些后悔当初开酒馆了,总要弄到很晚,来的又是形形色色的人,喝了酒耍酒疯的很多,吵吵嚷嚷,让人头疼。
袁逗逗笑着摇头,“有钱赚,我开心。”
累点,吵点,都不算什么。
比起开别的店,酒馆无疑是利润较大的。
安吉将来要读书,肚子里的二宝要吃奶,处处要花钱,自然要多挣钱。
陆兮擦完桌子,凳子,把凳子倒着放到桌子上,每晚都是,第二日再放下。
“陆兮,今天表现很好。”袁逗逗夸赞,让他看着老人,他一点也不含糊,发现他在袖子里鼓捣,立马告诉了安荣。
陆兮依旧红着脸,没有接话,继续干活。
“陆兮,逗逗姐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黄容收拾好厨房,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没事,容容,他不爱说话,我们都知道。”不爱说话不是什么罪过,他会用表情做回应。
黄容见她这么说,也就不数落陆兮了。
不过,她在心里盘算,该让陆兮好好改改,能说会道,走到哪不吃亏。
三棍子打不出个蒙屁,以后让人欺负了都没处说理。
夜里,袁逗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安荣睡在最外面,逗逗没睡,他也没睡。
安吉睡在里头,已经打起鼾声。
“我只是感慨,人心叵测,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方却要置我于死地。”她想到下毒的事,就感到后怕。
如若他们没有察觉,那个人吃了有毒的菜,喝了有毒的酒,他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