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后,白梓已经跪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
情爱这个词对于凨来说还很遥远。
他的脑子里面只有打斗和争夺地盘。
而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他平时看都不看一眼。
更不要说分心思去研究它们了。
凨再次抬眼看向了幻境中的两个人,苏荛脸上的泪痕一直没有消过。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当他看到苏荛那哭哭唧唧的样子,他的心中便无比的烦躁。
他一时气恼,直接将酒盏砸了出去。
“什么破问题,孤答不上来。”他发泄似的骂道。
而那些一直隐于暗处的魔修侍卫们无一不埋低了脑袋,生怕惹恼了这位魔界的新王。
他们余光里瞥见白梓那笔直的脊背,只觉得他十分的英勇。
并在暗中默默为他祈祷。
白梓能守在凨身边这么久,在他们看来已经算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了。
私底下一些大胆的魔修,总会讨论着白梓什么时候会丧命于王的手下。
但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往往从白梓嘴里说出的“大逆不道”的话,王每次都会给予最大的宽容。
有些不怕死的魔修将领,也尝试过学着白梓的方式觐言,但无一例外都被王降下了极为严苛的惩罚。
他们到现在都记得王当时震怒的眼神。
王的余威甚至使整座不见山都震了震,那睥睨的眼神就好像在告诉他们:
就凭你们,也配?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敢迈过这一步。
眼下,他们再次习惯性的担心起白梓的处境来,因为凨现在的状态极为的不稳定,尤其是那不断散发出的威压,更是重重的压在了每个人的身上,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程度。
眼见凨莫名其妙的发了火,白梓依旧不卑不亢的跪在原地。
那模样就好像在说:
你答不答的上来关我屁事,反正我是答上来了。
略略略!
凨烦躁的瞥了一眼幻境。
苏荛眼下停止了哭泣,但是泛红的眼底却让他看得有些不是滋味。
凨没办法说出眼下烦躁的原因,总不能说因为见了女子的哭泣便生气、发怒。
若真是因为这个,他现在应该手起刀落直接毁了这碍眼的幻境。
但是,他没有动手。
就像冥冥当中有一双大手按捺住了他接下来的行动,让他动弹不得。
他胡乱的扯了扯大敞的前襟,直到敞开的角度将将开到腹部的位置才收回了手。
忽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歪着脑袋对白梓说道:“你好奇的问题,我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话音刚落。
他的掌心突然出现了一颗惨红的心脏,它依旧保持着规律的跳动。
那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凨的衣袖,他毫不在意的扬了扬眉,眼中充斥着无法言说的兴奋。
白梓的瞳仁在一瞬内不可控的颤了颤,但很快那股情绪很快便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唔……你来说说,什么是情爱?”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颗薄弱的心房。
周围活跃着的瘴气,瞬间便发现了王手中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