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瘴气们撒着娇想要舔舐上面的鲜血时。
凨不耐的一挥衣袖,直接将那些瘴气扇的灰飞烟灭。
这下子,再也没有人敢从他的手底下抢东西吃了。
“呜呜呜,王以前不是这样的……”
“王明明很温柔的,呜呜呜……”
“饿饿,王,想吃……”
那些死灰复燃的瘴气再次围了上来,但是这一次它们不敢再靠近凨的位置。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道近在咫尺的美事,忍耐着无法入嘴的痛苦。
因为瘴气本就是一团没有意识的家伙,它们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也不会看人眼色去揣摩人的心思。
它们只遵从于最原始的欲望和对强者的敬仰。
当那阵叽叽喳喳声在凨的耳边吵个不停时。
凨再也无法忍受,大喝道:“闭嘴!”
那团瘴气才蓦然散开。
前庭内再也寻不到旁的声音了。
而他掌心处放置的心房,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对于他刚才的问题。
心房处传来卫琛的声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凄苦:“不要伤她……”
“啊……该死……”凨的手指骤然收紧,不过为了不一把捏爆那只答非所问的心脏,他还是收了一些力气。
“我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明白吗?”他威胁道,“不然我就杀了你!”
或许旁人会觉得这一幕有些滑稽,但是眼下没有人敢笑出声。
“唔……好痛苦……不要、不要忘了我……”那颗心脏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几句不相干的话来。
凨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点。
那颗心脏似乎也感受到了周遭强大的威慑,它从混沌中清醒。
声音中充满了卑微的祈求:“您答应过我的,在进入到幻境前,您曾给过我一次机会,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能献祭给您的了,那么我能否用那次机会换来她的平安呢?”
凨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这颗心脏无法沟通。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耐着性子回道:“同样的问题我不想说第二遍,你以为我是你们那些言而无信的家伙吗?既然我允了,自然便能做到。”
提到机会这两个字,他压抑的怒火噌的往上窜了窜。
那颗心脏似乎想说些感谢地漂亮话。
凨在这一刻突然有些乏了,他面无表情的捏爆了卫琛的心脏。
反正献祭已经达成,卫琛的身体该如何处置决定权也在他。
他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只要凭借着自己的心情就好了。
周遭静的可怕。
如果说刚才砸掉的酒盏只是一个小小的信号,那么现在对于暗中的侍卫来说,便如一把时刻悬在头顶的屠刀。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哈……哈哈哈……”凨用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抚上了脸,声音也从掌心处断断续续的传来。
没人看得清他现在的模样。
唯有那癫狂的笑声,不断的敲击着每个人心房。
彷佛刚才捏爆的那颗心脏,不是别人的而是他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