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看看左右,一脸懵逼。
这便宜又不讨喜的渣爹,是在叫我吗?
身旁四人皆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好像是你吧!
咱也跟他挂不上边啊?
司马澜的脸,黑的像锅底:好不容易陪小渔出门玩,身后拖了一串尾巴不说。
这老匹夫又蹦出来作甚?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看来,那龙艳艳和曾时筠母女出手,还是太柔了!
程渔这边正迷糊着,身后传来曾时筠的声音。
“父亲!”
几人回头,见曾时筠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
旁边路上,是腿伤好了,今日特地带爹娘出来看看的高文梁三人。
于是,几波人就这样对上了。
高文梁赶紧带着高飞,和谭氏,激动的给司马澜程渔几人行礼。
而后,对曾厚礼不咸不淡的点头示意。
气的曾厚礼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何时一个要瘸不瘸的从四品小官儿,也敢这样对自己了?
曾时筠对曾厚礼行礼:“父亲,你怎么在大街上,如此沉不住气!
你这当街辱子,可是有悖礼仪的!也不能给时安做个表率呀!
要是众人都知道的了,这礼部尚书竟然如此,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还望父亲今后注意言辞,毕竟,上京城,可是非富即贵的地方呢!
就算最后要荡净我外祖家的财产,也是赔不起的,您说,是吧?”
曾厚礼看着曾时筠的嘴脸,想起这两月来的屈辱。
气的脸红脖子粗,嘴角直哆嗦。
指着曾时筠咬牙切齿:“孽障!我!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孽子!
还不快滚回家去!在这街上搔首弄姿的作甚?”
说着谄媚的看了眼司马澜几人,一脸讨好:“让王爷见笑了!下官管家不严,管家不严呀!呵呵,呵呵呵~”
然后回头一脸愤恨的看着曾时筠,朝她使着眼色。
“诶~父亲,你眼睛进沙糊了眼不舒服吗?你们怎么还站着呀?快给我父亲看看呀!”
曾厚礼身后的两个小厮,赶紧上前要帮忙看眼睛,被曾厚礼一把推着呵退开。
“父亲,你可是没事了?刚才还说了要注意措辞,怎的一转眼就忘了?
您看,这蜀亲王和世子、县主和你的同僚们,可是在看着呢!”
此时,四周已经慢慢聚集啦一些百姓。
曾时筠依旧如沐春风,轻言细语的好生劝说着。
可是在程渔几人看来,这简直是笑里藏刀的一把老手!忒厉害了!
三两句话,不仅让曾厚礼失了面子,也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对其更是瞧不起。
也不知道这曾厚礼,对曾时筠母女,做了什么杀千刀的事儿。
让人这么当街怼了?大拇指,必须竖起来啊!
司马澜附耳,低声对程渔说了一会儿,程渔眼睛晶亮:这曾时筠,人才啊!
自上次一别之后,母女俩回去不仅查出幕后搞鬼的人是谁。
还扒拉出了曾厚礼有个外室,育有一子的事情!
更是把老夫人徐氏,两面派的事情扒拉的淋漓尽致,彻底让其与马秋月离了心。
十三岁的曾时奕不学无术,找猫遛狗。
伙同上京城里的混混、二痞子进赌场,喝花酒,也是被扒拉出来。
曾厚礼大骂小小年纪不学好,曾时奕顶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时就被曾厚礼给打破了屁股,这都半个月了,还趴在床上养着呢!
最后,龙艳艳直接把年轻貌美的外室,接了回府,把外室子记在自己名下。
让外室高兴的,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和马秋月斗得你死我活。
最后,还是曾厚礼写下保证书,承诺今后再不乱来了。
老夫人徐氏,被迫潜心礼佛不问世事,龙艳艳才没有继续闹。
上京城的龙家人,才肯施舍钱财,继续“供”着曾厚礼……
程渔回过头,看着曾时安,朝他招招手。
曾时安有些不安,抿着嘴,怯怯的拉拉曾时筠的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