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过后,大家各自散去。
司马澜加紧处理着手头的事情,一会儿一个指令下去,忙到天都泛起了白云,才揉揉眼睛,疲惫的睡去。
而程渔则是洗漱好,一头栽进了床铺里,蒙头大睡起来:明日,去义父府上和他们探讨一下吧!终归不能纸上谈兵啊!
次日,司马澜以在边境的工坊须亲自打理,也为了方便程渔在北边境做事为由,请旨去了北边境。
司马道雄气的攥紧了拳头:“刘福全, 你看看!你看看!
这就是朕最疼爱的嫡幼子!这个不肖子孙!真的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刘福全则是躬身安慰:“陛下,稍安勿躁!奴才反而觉得这蜀亲王很是爱江山!
否则,也不会亲力亲为去北边境,做那劳什子的工坊了!何况蜀亲王此去,不仅可以加快北境的发展,又可以不让清河县主涉险。
这东北地区那些粮食的补种、药材的收购、分发,哪一项不要银子?这会儿,国库,可还空着呢!
虽说,陛下的中愦倒是有进账,终归和国力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呀!所以,还请陛下三思!”
司马道雄指着刘福全大骂:“好你个刘福全?是那程渔给你塞了银子?还是澜儿让你来当说客的?
怎么,朕还没到糊涂的时候,还不兴朕唠叨两句了?”
刘福全连忙跪下,惨兮兮的哭着叫屈:“陛下圣明!老奴可是和陛下一起长大的,老奴就算没了命。
也要誓死追随保护陛下的呀!怎么会被人收买呢?这可真的是冤枉死奴才了!陛下,您可折煞老奴了哟!”
司马道雄一个斜眼过去:“呵,是吗?”
刘福全指天发誓:“奴才刘福全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这一辈子只忠于陛下您!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呀!”
司马道雄看着刘福全那一把鼻涕 一包眼泪的,也是被逗笑:“行行行!你这刁奴,赶紧起来吧!”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道雄一个激灵:若真是万岁?呵呵,当老妖怪吗?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大了,终归要放手,让他去自己生活的!
司马道雄叹叹气,翻着书案上的奏折,无奈又认真的,拼命的批阅起来。
突然,脑中浮现司马晟的话:父皇,儿臣这二十多年从未踏出上京城一步,有些井底之蛙纸上谈兵了!
儿臣希望可以多出去走走,只有深入百姓,才能了解百姓疾苦,才能更好的从根本上解决百姓问题!
“刘福全,拿上朕的令牌去东宫宣旨:让太子跟着蜀亲王,一起去北边境!即刻出发!”
刘福全睁着眼疑惑:“陛下,北边境疾苦,太子殿下乃储君,这样匆忙,明日朝会这样怕是?”
司马道雄一拍书案:“怕什么怕?澜儿去得,他就去不得?朕还没到老眼昏花!上不了朝的地步!那些大臣有什么,冲着朕来就是,朕还怕他们反了不成?”
刘福全躬身拿上令牌跑了,他怕自己再继续说句话,脑袋就真的搬家了……不过,圣上这一嗓子,可真当是霸气呀!
这边,司马澜回了蜀亲王府。找来秦俊炀,让他多看着点儿生意上的事情。
也注意着贺湘雅及任章琳,保障她们的生意不受阻碍。
然后,将未交代的事情统统梳理了一遍,再统统交给他。
“诶~我说澜哥,你真的是和小神婆呆久了,习惯并学会了她那甩手掌柜的臭毛病了,是吧?
又想一走了之?哦,你在北边境开了工坊,这边的就让我接手,把我给压榨得骨血一滴都不剩,是吧?”
秦俊炀摇着扇子继续瞎咧咧,司马澜则是充耳不闻,直到收拾完行装。
“俊炀哥,太子哥太仁爱,二哥太散漫,三哥已故。我剩下的兄弟、朋友,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