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草原一分为四,喀沙塔拉部落占据三分之二的草原。其他三个部落皆是偏安一隅,在东、西、北各占据一角。
虽说是一个部落,可是这从最外围走到最中心处,还是需要半个时辰的。
而军队,则是在部落的四个方向,加上其他三个部落,再次把部落给围了起来,形成一道抵御屏障。
否则,乌里扬那老匹夫,也不能发动了去年的战争。
乌木措乌蒙达腊三人,也不会在程渔她们来的那天,因为等人而喝了好几壶马奶酒,程渔几人才到。
这会儿这么远的距离,都已经听到隐约的哭泣声,怕是真的情况不容乐观了!
程渔脸色微沉:“宋大哥,咱们跑过去吧!”说着,抓住秋棠的手,就要让秋棠带着自己跑过去。
哪知,秋棠还未发动起跑,就被宋启琰截胡,只见其上前一步,揽住程渔的小腰枝,一个纵跃,人就已经跑远了……
秋风拍拍傻掉的秋棠:“快追吧!否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啧啧啧,咱俩都得玩完儿!”说完,自己倒是跑的飞快,追了上去。
秋棠咬牙切齿,认命的背着药箱,也跟着前面的人跑远了。
夏之笙看着程渔等人“飞”走了,耷拉着脑袋,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被两个魁梧的小兵提溜着,像是拎小鸡一般,往相反的入口处走去。
鹰王乌蒙达腊毡包处。
一群人在嚎啕着,哭泣着,祈祷着。
乌蒙达腊猩红着双眼,握着拳头,焦急的在毡包外走来走去,旁边的乌木措也是坐立不安,皱着眉头。
“大哥,阿嫂肯定会逢凶化吉的!你先冷静下来!”
乌蒙达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汗、二弟,我,我,我害怕兆宝离开我!是我没用,保护不好她!自打阿犁没有后,我们,我们再没有小孩了!
这次,这次,若是兆宝也离开我,我,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毡包旁,是穆卡拓莎和科尔佳蒙罗、乌莎莉娅三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似在祷告中。
乌拉苏云拉住暴走的乌蒙达腊:“大哥,可汗二哥说的对!你要冷静下来,这样阿嫂才会平安度过这一关!”
乌蒙达腊哆嗦着看着三弟,又看看可汗二弟,眼泪竟然簌簌流下,咬白了嘴唇,颤抖的点点头。
“澜哥,你怎么在这里?里面什么情况?”司马澜惊喜转头,看向程渔。
原本开心的表情,因为看着宋启琰搂着程渔腰的手,瞬间冰冷起来。
“唔,事情处理完了。”说完,一把拉住程渔的袖子,将人扯入自己的身边,眼神冷冽的看了一眼宋启琰。
宋启琰单手背后,一手磨搓着指腹,那里还有她的温度。对司马澜仇视之眼,置若罔闻,风清云云淡的轻步上前,站在两人身后。
“司马兄!”
“嗯哼!”司马澜语气生硬:“宋兄今日也下班了?”这厮,到了草原上,就放飞自我了。
特别是到了部落里,那些部落里有病没病的姑娘、大婶儿、大娘的,就蜂拥而至,日日缠着他给瞧病。
加上有着小渔的外科术,还真的让他给瞧出些暗疾的,给开刀、开药治好了。
现在部落里的人,对他倒是像自己人那样亲切!看看,虽然现在是鹰王的毡包外,那些士兵和围着看热闹的人,就是一副神仙来临的样子,时不时的瞟来视线。
仿若听出了,也没有听出司马澜的揶揄,宋启琰也不气恼:“无碍,部落里的人长居草地,早晚温差大,又饮食不均。
多半都是些寒湿气重、凝滞的之症,调节好饮食结构,将养些日子就好了。何况,今日的事情,倒是比较有趣的多!”
司马澜皱着眉头,瞧见宋启琰身后急匆匆跑来的秋风和秋棠,无声询问。
秋风硬着头皮,咽了咽口水:“主子,夏之笙追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