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张家村那边,自己是有人一直驻守的,一有风吹草动自己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虽然早已经和小渔,知道了那夏之笙的死缠烂打,竟然没有料到会一路追到这茫茫无际的草原上来。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因为执念,还是确实认为灵女,非小渔不可。
程渔不耐的扯了扯司马澜:“到底如何了?那齐奇喀迩不是已经来了吗?难道还没有进一步改变难产?”
司马澜摇摇头:“小病,他们愿意给咱们瞧。可若是遇到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会祷告上苍,祈祷神明给予启示。
你看,这满地又哭又跳的人,就是他们的大祭司,在祈祷。
听说是心越诚,神明越会帮助你。所以,那呼敦和可敦、公主们都在祈福。
至于你说的那齐奇喀迩几人,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去了旁边的帐篷,听说是去商议怎么办了。”
程渔挑眉,祈祷有用对话,还要医护人员干什么?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对症下药!思及此,程渔抬脚就要上前。
被司马澜急急拉住了胳膊:“小渔,你别去!咱们还在人家的地盘上,现在又是两方势力特殊时期,若是有一点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若是你执意要去。那,我陪你!”程渔惊讶了,原本还想骂人窝囊废的,可是想想也确实如司马澜所说。
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区区一个七品县主,又又何能耐和一个草原的霸主相叫横呢?因果,因果,有沾才有因,必有果。
希望,此为结善果!
这时,旁边的毡包里,齐奇喀迩和巴虎钦几人上前行礼:“可汗,鹰王妃因为岁数大,且日常劳作,加上有孕之后,胎儿汲取母体营养,现下母体也亏虚的厉害。
先前老娘婆(稳婆)也助王妃尽力生产,可惜收效甚微。微臣等,斗胆恳请可汗,让大覃朝来的宋首领、程公子一试!”
乌木措愣住,乌蒙达腊则是火冒三丈,跳着脚的指着齐奇喀迩几人臭骂:“你们几个吃里扒外的庸医!
本王的王妃,怎么可以让外族人来看?何况,还是异族的男人!
说!他们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要让你们来祸害我的王妃和孩儿?我要杀了你们!”说着,抡起拳头,就朝着巴虎钦几人头上砸去。
乌木措和乌拉苏云一左一右,扣住了乌蒙达腊的手:“大哥你先听他们把话说完!现在是阿嫂的危急时刻!
若是他们说的做的不妥,朕会为你杀了他们一家人!”
乌蒙达腊转头,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定定的看着乌木措:“可汗,连你,也相信那几个大覃人了吗?”
乌木措眼神微微闪烁:是的,自己相信!这段时间以来,他司马澜和宋启琰做的事情,没有哪一件逃过了自己的眼睛。
“大哥!他们,是真的带着诚意来的!”
就如司马澜所说:每一场战争,受伤害的永远是百姓。国与国之间,也可以相安无事,只要经济稳定发展,百姓有衣穿,有饭吃,国,就强大了。
而自己则通过这段时间的反思,明白了:与其去争那几百年,都争不下来的大覃朝国土,不如一统草原,壮大自己!
或许,还真的能与大覃这样的泱泱大国,比肩而立!
“不!他们是想让我们放松戒备,好一举摧毁我们!这样,再也不会儿有年年的战争发生了!”
乌拉苏云见两个哥哥都在各自据理力争,也是头疼不已。大覃人来的这段时间,草原真的像活过来一般。
大哥是站在父汗的仇恨上看事情,二哥是站在百姓社稷上看待问题。
两厢无错,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只能紧紧拉住了乌蒙达腊,毕竟,这一次王妃阿嫂是否顺利生产,就看那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