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达腊被两个弟弟钳制住了。
瞪着血红的眼睛,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你们,忘记了父汗的仇了!你们都被那几人的小恩小惠,迷失了自我!你们,还是草原的狼吗?现在是温顺的如同那待宰的羔羊!”
乌木措厉声道:“不!朕没忘!父汗是被谁杀死的,可是朕的子民,又是被谁拯救着!
大哥你忘记了父汗是为何而战的了吗?是为了扩疆领土?还是为了让部落里的每一个子民,都能吃饱饭穿好衣?不挨冻不受饿?
战争是我们挑起来的,就算我们是为了自保,可是战争,怎么可能没有伤亡?父汗是为了保卫子民而战,他虽死犹生!他永远活在我们喀沙塔拉部落每一个人的心中!”
此时,毡包四周围拢的士兵和百姓,开始跪下,并匍匐在地:“伟大的合汗!我们永远信奉你的高尚!追随你的步伐!”
“伟大的合汗!我们永远信奉你的高尚!追随你的步伐!”
…..
一声声,一句句,犹如刺耳的撞钟,撞进了乌蒙达腊的耳膜,脑海,和心脏。
司马澜和宋启琰几人所做的一切事情,自己也亲自去看过,可是心中那仇恨的种子,未曾有过改变,反而越积越深,控制了情绪,压住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此时,老娘婆惊慌的跑出来:“可汗!鹰王!王妃昏死过去了!孩子,孩子也没动静了!怕,怕,怕是……”
三兄弟放开彼此钳制状态,乌蒙达腊踉跄的走上前,凶神恶煞道:“你胡说什么?”
齐奇喀迩也不顾所有钻进了毡包,没一盏茶功夫就惨白着脸跑出来:“鹰王!我愿意……..”
“鹰王,我愿意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尽我所能,救王妃!”
乌蒙达腊转头,看着披着发的程渔,呆楞住了:这不是个小子吗?怎么,又变成了个姑娘?
乌木措赶紧给科尔佳蒙罗使眼色,后者拉着程渔就进了毡包。身后的秋风和秋棠,也赶紧跟了上去。
看着闲庭信步一般,向自己走来的司马澜和宋启琰,乌蒙达腊咬着后牙槽:“你们,你们敢骗本王!她,她!”颤抖着指向身后的毡包。
司马澜点头致歉:“可汗恕罪,本王无意隐瞒,只因男装利于出行。何况,可汗觉得,我们大覃朝的清河县主,这一身的医术和奇思妙想,是否给喀沙塔拉部落,带来了无限生机?”
“回可汗,我虽被世人称做医仙,可是却不精通外科缝合、接骨之术。这一切,清河县主,是我的良师益友!”宋启琰也淡淡道。
乌莎莉娅扶着穆卡拓莎上前来,抓住乌蒙达腊的手臂,哭求着:“达腊,放下仇恨!眼睛和心,会给你更大的惊喜!”
“大哥,可汗哥哥不会让阿嫂有事的!”说着,看向了谪仙般的宋启琰,眼神热切:既然,他是她的朋友,那么,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
看向满脸担心着自己的家人,看着司马澜和宋启琰淡定的样子,乌蒙达腊低垂下了头:“父汗的仇,我忘不掉!”
“待清河县主出来后,本王愿与鹰王决斗,生死不论!”司马澜坚定的看着乌蒙达腊说道。
秋霜脱口而出:“主子,不可!”
宋启琰皱皱眉,冷声道:“蜀亲王,言过了!”
乌木措也是着急上前一步:“蜀亲王,不可乱下定论!”
乌蒙达腊则是战意熊熊:“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