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有女朋友了。所以不用相亲了。”
顾雪涵果然来了兴致，她挑了挑眉：“可你刚才不还说顾衍是单身吗？”
齐溪顶着顾雪涵玩味目光，硬着头皮道：“就他最近刚刚秘密地脱了个单，因为怕影响不太好，所以还对保密阶段……”
虽然开了口，但临到要承认顾衍女朋友就是自己，齐溪还是有些挣扎，只是她还正斟酌着怎么措辞会显得更加理直气壮镇定自若，就听顾雪涵轻笑道——
“齐溪，他秘密女友，就是你吧。”
啊……
啊？？？
顾雪涵看着齐溪瞪大睛，语气变得有些好笑：“你们对我也保密就有点让我伤心了，毕竟我是一直很支持肥水不流人田内部消化。”
“可……可你是怎么知道……”齐溪简直有些混『乱』了，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是没注意到……”
“我是没注意到你扣子。”顾雪涵喝了口茶，“但你们破绽太多了。”
齐溪简直无地自容：“是因为顾衍说辞太漏洞百出吗？”
“也不是。”顾雪涵狡黠地笑起来，“不需要他开口我就知道了。”
怎么会……
顾雪涵看了齐溪：“你知道顾衍家门口是控灯吧。”
齐溪点了点头，但弄不明白这现聊话题有什么关系。
“你们开始上楼后，控灯就亮了，接着就暗了，但暗了很久以后，你们都没有屋。”顾雪涵笑了笑，“挺巧，那时候我正站门口，打算开门离开，结果从反门缝隙里看到面控灯亮了。”
齐溪有些茫然地看着顾雪涵。顾雪涵就那样笑眯眯地盯着她。
直到片刻后，齐溪脸上才开始浮上一层层红『色』。
她懂顾雪涵什么意思了。
控灯灭了很久却没有屋，但又没有继续屋说话触控灯，所以一定是黑暗里做了一些不能说话事……
顾雪涵什么也没有说，但齐溪已经知道透透了——顾雪涵从那时开始就知道顾衍人面接吻，只是不知道是谁，而等齐溪顾衍开门去，完全属于被顾雪涵抓现行，她根本不需要注意什么扣子，也不需要顾衍糊弄一堆漏洞百出说辞，因为顾雪涵比齐溪想象更加一针血。
“毕业典礼上发言女生，也是你吧？”
面对顾雪涵问题，齐溪只能低头承认：“是，对不起，是我误会了顾衍。”
顾雪涵却并不意，她只是乐不可支地笑起来：“我现终于明白为什么顾衍那时候死也不肯说是谁，也不肯采取任何行打定了意要包庇对方了。哎呀，想想我弟弟心路历程，可真是可怜让人忍不住笑起来。”
“……”
“不过我真很意，竟然是你，我弟弟还真挺能憋。”顾雪涵感慨道，“我昨晚到你时候也非常惊讶，但想一想，好像也都有迹可循，只是想不到我皮子底下就发生办公室恋情……难怪我说顾衍怎么最近这么奇怪，好几次周末找他帮我翻译个文件，都我表示有事，明明之工作态度不这样，恨不得天加班……”
这是顾雪涵来兴师问罪吗？
齐溪有些忐忑道：“那顾律师，您对办公室恋情……”齐溪斟酌了下用词，换了个说，“您会要求我顾衍其中一个人调离团队吗？本身顾衍是想好好工作，是我才会他拉下水谈恋爱，顾衍无心工作责任还是我，如果有任何惩罚措施，都希望不要波及顾衍。”
齐溪『摸』不清顾雪涵态度，她越说越急：“那天顾衍家门口，也是我拉着顾衍，顾衍没关系……”
虽然竞合所里并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规定，但一般而言，很多老板会介意一个团队或同一部门里人谈恋爱，因为生怕影响了工作效率，会要求一方至少换部门，为了便于管理以儆效尤，有些甚至会有内部通报批评。
齐溪内心非常不安，但也做好了接受调岗安排准备，只是她还没开口请缨，就听顾雪涵高兴道：“我支持办公室恋情，这样多好，以后你们两个也不用担心没时间约会不到面，因为可以一起加班啊！两个人一起加班，干起来还快！为了早点下班去约会，斗志也更充沛，效率还更高！”
“……”虽然顾雪涵回答让齐溪松了口气，但她反倒是有些好奇了，“您不怕我万一顾衍闹矛盾分手了以后影响工作吗？”
顾雪涵笑了下，音非常笃定：“不，顾衍绝对不会你分手。”
齐溪愣了愣。
顾雪涵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她刚想齐溪说点什么，结果被一阵突兀开门给打断了——
“姐。”
站门口，赫然是顾衍。
他应当是刚出完勤回来，像是非常赶样子，因此音还带了跑过后喘息不稳定。
顾衍径自走了办公室，走到了齐溪身边，然后往她身一站：“姐，我听同事说你齐溪叫来很久了。”
顾衍眉头微微皱起，虽然表情很冷静，但音里多少透出些许不安，他看了齐溪一，轻道：“没事，别怕，有我。”
然后这男人又看向顾雪涵：“姐，你别为难齐溪。”
齐溪拼命拉了拉顾衍衣袖，但顾衍像是铁了心，他不仅没理齐溪作，也没有走，只是用他高大身躯挡齐溪面，害齐溪甚至看不到顾雪涵表情，只能听到顾雪涵颇为忧伤音——
“你平时竞合都很注意，从来很少叫我姐，都喊顾律师，现为了齐溪，倒是喊起姐试图打感情牌了。”
顾衍被说中心事，身体明显地顿了顿，但他还是很坚定，几乎是语气有些急切地解释起来：“我喜欢齐溪很久了，从大学里就喜欢，她不想谈恋爱，要是我不停追，她才同意我恋爱，你不要怪她，我也没有因为她工作中出现过失误，就算找人谈话，也不应该找她施压谈，你找我谈就行了。”
“你们一个两个这是上赶着到我面上演苦情戏棒打鸳鸯呢？”顾雪涵音听起来很无奈，“齐溪说是她拉你下水，你说是你拉齐溪下水，你们这个‘犯罪团伙’倒是凝聚力挺强。”
“走吧走吧，别我碍，我忙死了，要‘团建’你们下班后上别地方去。”顾雪涵『揉』了『揉』眉心，“出去时候帮我门带上。”
顾雪涵不顾齐溪顾衍尴尬表情，径自朝两人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无事退朝可以跪安了。
齐溪跟着顾衍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离开办公室，她听到顾雪涵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空了以后记得带齐溪回家吃饭。”
……
这是要顾衍父母意思吗？
只是这样一个计划而已，齐溪就变得有些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顾雪涵办公室，突然觉得自己此竟然还妄图欺骗顾雪涵，简直是愚蠢白痴行径，她顾衍两个人加起来都斗不过顾雪涵。
她通红着一张脸走回办公桌，简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经历了如此尴尬一幕，顾衍倒是比齐溪镇定多，只是他坐下后，频繁为了掩饰尴尬而拿起水杯喝水模样，多少还是泄『露』了他此刻也不平静心情。
齐溪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尤其还是上班时间，只能『色』厉内荏地瞪了顾衍一，然后开始翻看起顾雪涵交办给她交通肇事案来。
顾衍也没说什么，开始打开电脑看起邮件来，面上一片镇定。
齐溪几乎都要觉得他已经刚才尴尬『插』曲给跑到脑后了，如果不是顾衍右手，经由办公桌遮掩，从办公桌下面伸过来，轻轻地拉住了齐溪左手小拇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