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林青问肖红:“你这是到哪儿?”因为他看到肖红穿得很亮丽,一副要出远门的行头。
“哦,我到深圳去,这不是瓷厂开不了工吗,深圳我有个表姐在流水线上当车管,到她那儿给她帮忙去。”肖红笑了笑道:“谁知道到街上候车点搭车,路上就遇到了你。”
“啊,能不能把我也带去?”林青一阵振奋,在家乡的这块土地上,他想不到还有他的什么出路,他需要到外面闯一下了。
“可以呀,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走。”肖红一阵喜悦,这一刻她内心里那一丝青涩的、说不清的牵动又活跃起来。
没想对方答应得这样干脆,细想太过仓促了,林青沉吟了一会儿,想到正缠身的一摊事需要善后,道:“我把屋里事处理了就找你去。”他没有告诉肖红他眼前的艰难处境,因为他不想让别人同情,尤其像肖红这样他有好感的女性。
两个人就在饭馆分了手,肖红搭车去县城,在县城再乘火车去深圳,而林青半夜里悄然回到了山里。但他却不敢出外,躲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觉,大白天也不敢出门,窝在床上想心事,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啥出路,心里太闷了,无聊赖地摸出枕下的毛爷爷的选集随意翻开书页,没想到呈现在目光里的是“矛盾论”那一篇,他便低头读起来:
………..
恩格斯这样说明过矛盾的普遍性:‘如果简单的机械的移动本身包含着矛盾,
那么,物质的更高的运动形式,特别是有机生命及其发展,就更加包含着矛
盾。……生命首先就在于,生物在每一个瞬间是它自身,但却又是别的什么。所
以,生命也是存在于物体和过程本身中的不断地自行产生并自行解决的矛
盾; ......。
………….
这篇文章读完天黑了,他伯已经在开始做晚饭,他到茅房解溲回屋,他父亲己把饭菜端在了饭桌上。吃了饭他把厨房收拾好,又洗了脸和身,上床就着煤油灯正看书,外面这时“嘣嘣嘣”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