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真可惜……”欣宜偏头看向窗外,俄顷回过头脉脉地把林青看着,“她和我在一起一点也不谈她自己,只说你的一些情况,弄得又高兴又难过,难免不想的有点多。”她紧盯着林青,顿了一会儿, “年龄也不小了,你急需一个人关心呀,想到这事我都痛,心里发焦!”她眉头紧锁,一脸的愁肠。
“你莫牵挂我,只要你过的好,在外想到你时不再难受,我就满足了。”林青说到这儿,眼角下意识地把窗外扫了一下,竟看到街对面崔建站在一棵树下,仰头把他和欣宜坐的窗口观望,林青便道:“欣宜,你该回去了,崔建在看我们。”
欣宜忙侧头到窗口将目光扫视街对面,果然发现崔建在仰视他们坐的这个窗口,她赌气地扭回头对林青道:“我们就坐这儿,看他把我们怎么办。”但她考虑到林青会受连累,片刻后还是站起来告别了。她边走,考虑着怎样应对崔建的暴力,出人意料,到了近旁崔建并没有对她发火,而是微笑地问:“在说啥事呢?都一本正经的样子。”
欣宜同崔建并排向前走,她扭头看崔建:今儿咋啦?不举拳头不发火,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好几年没见面,见了面说说话是人之常情。”崔建嘴上这样说,醋意已到极致,拳头在心里攥得老紧,但看到欣宜已出形的肚子,想到他妈的一再嘱咐,他的火是一压再压,毕竞是在外社交惯了的人,脸上装出点诚意的笑那是小意思,他道: “只是我想知道这几年他(林青) 在外都干了哪些事,如果学有皮革方面的新技能,我聘他到皮革厂任职。”
“你想的美!人总不能穷一辈子屈辱一辈子,他现在也是厂长了,回来招工,同你竟争。”欣宜有意的要看看崔建今儿的胸怀能到啥程度。
“招工?”崔建一惊,“他的厂在哪儿建到啊?我怎么没看到厂房?也没听到县企划局有新厂立项呵?”显然崔建搞错了,他以为林青的厂就在本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厂,欣宜是在刺探他,或者说是在有意的刺激他。
“哼!”欣宜偏头看向一边,又扭回头把崔建剜了一眼:“人家叫厂弄到门口天天同你打架呀?人家的厂在南方曾市呢!”
“噢一一!那他招工可不能找我的厂里工人喽。”崔建侧头盯着欣宜,“白欣宜,请你给他带句话,我丑话说到前头,他若在我的厂里招了工人,到时候莫说我不客气噢。”
“市场经济,你能限制?”欣宜也没好气地说。现在已到了她的店门口,她去了店里,崔建也绕到街头,去了皮革厂。
这天晚上,崔建从皮革厂去镇郊老屋他父母那儿,刚出集市来到镇南木桥头,不想一个黑影闪出拦在路中,崔建一惊吓得后退了一步。
“现在变的这大点儿胆子呐!”黑影说话了。
崔建定睛看,他又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