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抽出令牌就扔到了地上,衙役们领命,抬来了条凳,把二人架在条凳上就是一通打。打得二人鬼哭狼嚎。
这二人深知如果招认的话,自己不仅要按照合同赔偿向晚舒的损失,而且还要被判个偷盗之罪。前面的罪已经坐实了,后面的罪说什么都能认。于是二人拼命的忍着,就是不肯招供。
衙役们可不管那些,大老爷不让停,那就一直打,打了二十大板之后,王氏的屁股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她面色发白,喘着粗气,最终她费劲地抬起手说“大老爷,我招!”
旁边的冯氏急了,“不能招!招了咱俩就完了!”
“我挺不住了。”
大老爷见王氏招了,便拿来了单子,让王氏签字画押。
王氏颤颤巍巍的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圈,又按了个手印,算是认罪了。一旁的冯氏见王氏招了,自己再坚持下去除了多挨几板子没有任何好处,于是也选择了签字画押。
既然二人已经认罪,大老爷当场宣判二人按照律令判处二人坐牢三年,并罚款五两银子,同时将赃物归还向晚舒,并赔偿向晚舒二两银子的损失。
二人听完,如遭到雷击,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此时冯氏和王氏的丈夫也赶到了现场,听到大老爷的判决,二人急得不行,冲过人群上去重重的打了妻子一个耳光,平日里时时都要压丈夫一头的妻子再也硬气不起来,低着头流着眼泪。
丈夫抱着自己妻子,大哭起来,哭着哭着,他们松开妻子,拼命的朝县太爷磕头,请求大老爷放过他们的妻子。
大老爷大喝一声,“住口,再说下去小心我治你们藐视王法之罪。”
二人吓得不敢吭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被衙役带走。之后大老爷退了大堂,众人相继散去,冯氏和王氏的丈夫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对于人们的指指点点和议论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走着,走着,王氏的丈夫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转眼,官府上门收缴罚款的人来了,将家中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充了公。看着空空的家,没了妻子又没了家当,王氏的丈夫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便找来一根绳子,想要上吊。他把绳子挂在房梁上,解了个死结,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凳子上把脖子挂在了绳子上,然后脚下用力一蹬,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传来。他挣扎着蹬着双腿,双手用力拉住绳子,想要把自己摘下来,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王氏的丈夫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就在这时,冯氏的丈夫来了,见他挂在了绳子上,急忙把他摘了下来,放在地方摸了摸脖子,脉搏很虚弱,冯氏的丈夫便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终于把人救了回来。
王氏的丈夫缓缓睁开了眼,叹了口气,“哎,大哥,你就让我去吧。”
冯氏的丈夫“说什么傻话呢?三年你还等不了呀?没准她们表现好,还能提前出来呢,咱们应该好好活着,等她们回来。”
王氏的丈夫指了指穷困潦倒的家,“大哥,你看我这家,都让官府搬空了,你说我怎么活呀?”
冯氏的丈夫“嗨,我家也一样呀,家徒四壁,可是咱们还活着,还能干活呀!咱们好好挣,一定能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