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头显然不买她的账:“小姑娘,夜深了,你好生歇息吧。”
“我睡不着啊。”周喜乐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人家在这里孤零零的一个人,寂寞空虚冷。要是有人陪陪该多好啊。”
她像只受伤的小狐狸般用衣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狱头是个直男:“小姑娘啊,你这是在我们天字号牢房虎幽庭,不是在自己家里。你好好歇息吧,等会儿会有耗子陪着你的。”
周喜乐心里头那个火啊。可表面上她仍是一脸弱不禁风的样子:“人家胆小,害怕老鼠,嘤嘤嘤。”
“那也是没得选,谁让你犯下重罪呢!”狱头道。
“嘤嘤嘤,人家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儿,手无缚鸡之力。只不过是来贵国旅游,哪敢触犯贵国的律法?我是冤枉的。”周喜乐道,“你们这儿有大使馆吗?帮我给大使馆打个电话,我要回国!”
狱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摇了摇头,挥了挥衣袖,不带片缕云彩地同手下们离开了。
“哎,别走啊,再聊个两毛钱的呗!”周喜乐道,“等会儿给我带只鸡过来,我饿啦。我是公主的要犯,你们想饿死我吗?”
狱卒已关上牢门走远了。
“啪啪啪。”黑桑鼓起了掌,赞赏道,“喜乐,刚才你演得那一出不错嘛!”
周喜乐狠狠瞪了他一眼,变本加厉地骂道:“洋葱精你就知道看好戏,刚才也不帮忙,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黑桑道:“我也不想啊,我也想出去啊,刚才我要是帮你,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同伙。”
“呸,谁跟你是同伙,你有同伙的样子吗?好奇怪,这么大的牢房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去哪儿了?”周喜乐疑惑道。
“还能去哪儿?都去见阎王去了呗!”黑桑换了个舒服地姿势躺了下来。捉住了跳到脸上的一个跳蚤。
“我不想见阎王!我这么年轻这么貌美,我要活下去!”周喜乐用手敲打墙壁,“我要学肖申克越狱,这堵墙的外面一定是广阔无边的原野,我把它打通就能逃出去了。”
“哈哈!”黑桑大笑。
“你笑什么?”周喜乐扭头问。
“我笑你天真。姑娘,我们是被关在地牢里。这里的墙都是用玄武岩砌成的,你一辈子都打不通。”黑桑道,“你还是省省力气早些睡吧。”
周喜乐气馁地盘腿坐下,脑袋飞速转动,思考着新的方法。
指望泽罗和小笼包来救自己是不可能了。那娅是国王最宠爱的公主,她的势力比泽罗还要大。她和卡拉丝联手,泽罗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何况周喜乐还是锡国人,那娅必定会想方设法取她的性命。
她必须学会自救。
“你若真有办法出去,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黑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周喜乐才不相信他,当她差点睡着的时候,牢门响动,两个狱卒端着两人份的酒菜贼头贼脑地走了进来。
他们笑眯眯地把酒菜分别放在了周喜乐和黑桑的囚笼里:“这是头儿赏给你们的夜宵,赶快吃点睡下吧。别折腾了,大家都要睡觉呢!”
然后两人笑眯眯地走了出去,看上去还很雀跃。
周喜乐闻了闻那一碟子喷香的羊肉口水差点流到了地上:“我就说嘛,那帮人没胆量把咱们给饿死。我开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