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季妙棠紧张的攥住扇子,半躬着身子蹲在杂草丛里。看到穆令渊被“驱逐”到旁边的杂草丛里,他瞬间移过去。
“阿渊,初儿妹妹要做什么?”
“不知。”
穆令渊惜字如金,单膝跪地的蹲在杂草丛里。
季妙棠苦恼的自言自语:“坏了坏了。万一初儿妹妹知道我办事不力,一定会骂死我的。”
穆令渊斜睇他,怀疑这厮是不是脑壳有问题?和小姑娘才相识多久,就任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难道这厮春心萌动,喜欢她?
季妙棠全神贯注的窥视着洞内的情况,没有发现穆令渊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抓了活野鸡、活野兔的归零和两名紫煞很兴奋的回来,意外看到杂草丛里两个鬼鬼祟祟的背影。他们拔出剑,缓步悄声的靠近。
“是君上和季庄主?”
一名紫煞低声说,另一名紫煞和归零立即迅速后退,装作若无其事的路过杂草丛。
溶洞里,玉青初坐在刘恒启和周苏公之间,用匕首割破周苏公的衣袖,吓的周苏公浑身瑟瑟发抖。
周苏公是清醒的,可他宁愿昏迷不醒,至少死的舒服些。
“郡主,我们回来了。”
归零和两名紫煞提着野鸡野兔回来,问:“外面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溪。”
“等会儿再用它们祭你们的五脏庙。”
玉青初抓来一只野鸡,割断喉咙,将鸡血喷洒在周苏公的身上。她邪肆一笑,拔下一根野鸡的长尾羽,沾着鸡血在周苏公的脸上划来划去。
“老狗子,你一把年纪啦,荣华富贵也享了,酸甜苦辣也尝了,是时候为自己造的业障,赎罪啦!”
“郡主,求求你饶了杂家吧。杂家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帮着九鬿皇来刁难杂家呢?”周苏公哽咽声哀求,“杂家知道你心仪九鬿皇,可他是个克妻的鳏夫,会克死你的。”
玉青初惊讶,没想到周苏公死到临头还不忘诋毁穆令渊。
“克妻?亏你说的出口?”她一巴掌掴在周苏公的脸上,啐口唾沫,骂道:“呸!死不悔改的老狗子。明明是你们阴谋设计,车裂九鬿皇妃,屠杀段氏满门,将忠君护国的流云战团视作谋逆造反的叛军。一切皆是你们布下的陷阱,竟有脸赖给九鬿皇,说他克妻?”
犹觉不解气,玉青初握住匕首,一刀割伤他,再往伤口洒鸡血。
一刀一刀又一刀,哪里方便往哪儿下刀。
一洒一洒又一洒,鸡血不够再杀一只。
周苏公苦不堪言,全身被绑着不能动,如同厨房案板上的肉。见她再次举刀扎向他的大腿,吓得立即告饶:“郡主饶命!杂家说错了,杂家说错了!郡主饶命啊!”
“错了?”玉青初挑眉,威吓的问。
周苏公点头如捣蒜。
玉青初冷笑,匕首无情的扎入他的大腿,“呵!知错就好,乖乖的接受惩罚吧!”
周苏公凄惨大叫,没想到他一把年纪还要经受如此折磨。
“杂家知错,请郡主高抬贵手。郡主想知道什么,杂家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郡主,饶了杂家,这条老,老命吧!”
玉青初满意的微微一笑,好言好气的说:“这就对嘛。周公公不愧是宫里的老人儿,皇太子最信任的心腹。我才扎了几刀子,你就明白我在想什么。”她竖起大拇指,不吝啬夸赞。
周苏公痛的满头冷汗,气喘吁吁的瞪着她,“郡主想知道什么?”
“你想说的,无需我问。”玉青初吃定周苏公不敢撒谎骗她,否则她的匕首又不知会扎入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