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初抚额,青春期的小屁孩最难教管。
“木乙丁,谁准你用这般态度对九鬿于、皇妃主子说话的?真是没规矩!”吴信言拿拐杖打了少年屁股,责备道:“不管九鬿皇娶谁当媳妇,我们只管敬着便是。”
“放屁!小爷偏不!”木乙丁抬胳膊胡乱抹干脸上的泪水,忿恨的吼:“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嫁入九鬿皇府,更别想当皇妃!”他指着穆令渊的鼻尖,狂妄的说:“我不答应,他就不敢娶!”
玉青初不高兴了,臭着小黑脸,冷笑说:“凭啥呀?我嫁他、他娶我,关你屁事。”
“小爷就是有资格管你们。小爷不点头,他别想娶你,你别想嫁他!”
木乙丁和她扛上了,一手指着穆令渊的鼻尖,一手指着玉青初的鼻尖,态度很是嚣张。
玉青初惊呆,扒拉穆令渊,一脸懵逼的问:“难道你俩背着我有一腿?你其实……男女通吃?”
“噗!”
春胖笑喷,捂着嘴巴转身偷笑。
“嘿!呵呵呵呵……”夏肥和秋膘抱在一起,身体一抖一抖的。
冬圆捂脸,尴尬的“咳咳咳”。
吴信言扭头看远方,佯装没听到。
穆令渊的俊脸黑得和她一样,长臂揽上她的腰,对少年命令:“跪到那边的草堆子上,几时想明白了,几时来见!”
“哼!反正我不同意,你别想娶新媳妇!”木乙丁梗直脖子叫嚣着,然后被夏肥和冬圆押解到草堆下。他动作灵敏的爬上草堆,跪在一丈高的草堆顶,仍然不服气的大叫:“那个黑女人,你别做梦了。九鬿皇府只有一个女主人,就是我的皇妃姑姑。你想当九鬿皇妃,下辈子吧!”
“闭嘴!”冬圆举着长剑敲打少年的屁股,“你知道什么?敢大言不惭的吹牛皮?”
木乙丁哼声,懒得与她说。反正,他不喜欢那个黑女人,也坚决不会同意她嫁入九鬿皇府的大门。
冬圆派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坐在草堆下看守少年,她回去复命。
草堆上,少年乖乖的跪着受罚,倔强的看向远方一对男女手牵手进入草屋,后面四个肥肥胖胖的大侍女步步紧随。
“哼!我们穆氏的皇妃,可不是谁都能当的!”木乙丁仰望天空,庆幸他当初做的决定。
草堆下的男人听不懂他在唠叨什么,劝着:“九鬿皇要娶谁,连皇帝都不敢管,你管?真以为自己认了满将军做姑姑,你就成了九鬿皇府的主子啦?别做梦了。”
“我打听过了,那黑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她是潼阳关玉华城城主的小女儿,刚出生便赐封敏华郡主,是舞妃娘娘的堂妹。”男人拿出小酒瓶,一口一口的灌下肚,迷迷糊糊的说:“小兔崽子,咱们心里有满将军,咱们替满将军报仇。别人指望不上,咱们不能强求。明白吗?”
“明白。”
木乙丁躺在草堆上,头枕着双臂,望向天空飘浮的朵朵白云,想着他如何能逃出这个牢笼一样的破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