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便循循善诱地和菊青闲聊一二,拉进了距离,菊青刚开始还觉得拘谨,慢慢就放开了。
她目光突然一凝,看到了海月腰间的玉佩。
那不是她托姜公公去卖的吗?
“海答应,这这这……”
海月收起了人畜无害的微笑,道:“菊青,这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盗窃主子的东西,可是大罪!”
菊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延禧宫。
宝砚风风火火进了屋子,道:“娘娘,夫人给您带信回来了!”
安陵容笑眯眯接过信,这信应当是叶澜依写的,她娘眼睛几乎瞎了,又不识字,写不了的。
大概就是说自己过得不错,安陵容看了也觉得舒心。
正说着,便有宫女过来传话,让安陵容去景仁宫。
到了景仁宫时,只见除了皇后外,海答应、敬妃、宁嫔、齐妃几人都在。
安陵容不知发生了何事,她行礼之后便坐下了。
皇后示意剪秋将一物送到了安陵容面前,“这东西,鹂嫔姐姐可认得?”
安陵容一看,竟是弘昼送她的那枚玉佩,只是不知如何在皇后手中。
她细想了一下,脑中一下子浮现了那日被翻得凌乱的妆奁。
当时她只以为是宝砚毛手毛脚的没收拾好,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装作思索的模样,念着似乎有些眼熟,然后抱歉地看了一眼皇后,“有些眼熟,不过想来平安扣玉佩太过普通,所以看起来都相似。”
“那你们可认得?”剪秋端着东西又给宝瓶,宝砚看。
宝瓶觉得不对,正要阻止,宝砚就道:“这不是娘娘妆奁里的东西吗?奴婢找了好几天,原来是皇后娘娘让人捡到了,奴婢还以为丢了呢!”
皇后本来正因为安陵容的警惕而烦恼,没想到宝砚就将人卖了个干净。
这东西,只要安陵容死不承认,谁也没办法给她扣帽子。
戏已经开始了,关键人物就要上场了,皇后说:“海答应,本宫已经帮你问了,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海月柔柔弱弱看了安陵容一眼,道:“这枚玉佩,是五阿哥弘昼的贴身之物。”
此话一出,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
“海答应,不可胡言乱语!”皇后拍了一下桌子。
海月忙跪下,“嫔妾愿以姝慧公主的命发誓,嫔妾所说绝无虚言!”
海月忙叫人带菊青进来。
安陵容看着菊青,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偷了东西还想办法给她找了点麻烦。
菊青畏惧地看了一眼安陵容,等皇后让她放心大胆地说,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她说这玉佩是五阿哥弘昼送给安陵容的,两人曾私下会面多次。
这可是个劲爆消息。
无论是宫妃私会皇子,还是宫妃勾结皇子,都是君王大忌,尤其是皇上登基没几年,还正值盛年。
皇后知道事情不小,连忙叫人去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