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一个用错药的,还有一个食物中毒的。”
钟医生一夜没睡,有些疲惫,但还是问道:
“可都还顺利?”
白珊珊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那个食物中毒的小傻子,她就给打了一针,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就放在那里没管了。
“他们在市里医院看过了?”白珊珊连忙转移话题对着钟医生身后的两个人开口道。
钟医生点头,“问题不大,若是我们这里设备齐全,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白珊珊一听双手叉腰,冷哼一声不满道:
“后勤部的那些非要说当时设备都到位的。可您和我都没看见,那么多东西,难不成能凭空消失了。”
钟医生垂下眼眸,精光闪动,他自然是见到设备的医疗物资的。
可那天晚上他去审讯室救人回来后,白珊珊就说东西都不见了。
白珊珊一口咬定东西不见了,他能说什么,只能也咬定没看见。
不是后勤部背锅,就是他背锅,所以只能对不起后勤的人了。
“这两个人还得在这里观察两个小时,到时候老板亲自审问。”
白珊珊嘴巴张的老大,“我叔叔亲自问,他们很重要吗?”
等到那几个便衣把两个患者安排好出去后,钟医生才小声道:
“两条大鱼,一个是地下党的沙坪区的区委书记,一个是上面的联络员,据说知道潜伏在我们内部的人员。”
白珊珊水灵灵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我们内部还有红党的人?”
钟医生见小姑娘实在可爱,忍不住的多说了两句。
“情报是相互的,我们的人能潜伏,红党的人也能潜伏。”
白珊珊不解道:
“红党的人潜伏在我们这里,他难道不动摇吗?听说他们那里财产和妻子都是共用的。”
钟大夫头大,这个娇娇女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诊室里,陈默之看着躺在病床上两个红党叛徒。
不知为何,并不十分高兴,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一丝不屑。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拉开帘子,看到躺在床上的小棒槌。
面色蜡黄,嘴唇发白。只有长长的睫毛让人觉得他还算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孩童。
“这孩子命大,不会死的。”钟大夫进来看着陈默之站在那里,就开口道。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陈默之身份的人。
“有什么说法吗?”陈默之突然开口。
“他当年跟着父母来的时候,还算个活泼的孩子,第一次父母同时被审讯丢回去后,他就吓的烧了三天三夜。”
钟大夫扒开张倾的眼睛看了看,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还是当时的老王看他可怜,给他喝了两副中药,竟然熬过去了。”
老王就是之前的大夫,几年前退休了。
“后来,他就有些不灵光了。”
钟大夫说完就去给外面床上两个红党做检查去了。
争取在老板提审前,让麻药的劲头过去。
注1:囚歌 现代—叶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