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倾找到药草后,半点没有耽误,花费了三天,配出了药方。
“张同志,战士们的反馈出来了,效果特别好。”
女医生费雪梅很是激动的走进帐篷。
她这些天,见过太多被这皮肤病折磨的战士了,他们有的还那么年轻。
因为羞怯,根本不让她给看,只能自己抹消毒药水。
本来就溃烂的地方,消毒紫药水一上身,痒是不痒了,疼啊。
疼的人脸色发白,只有蹦跳奔跑才能缓解片刻。
她既心疼,又没有办法。
好在这位军工来的张同志,很快就配出了药方。
就地取材,几乎是药到病除,再配合组织上有位同志设计的特殊内裤,困扰大家的问题几乎是立马解决了。
张倾的任务基本也完成了。
“电报已经发出去了,我们药业会直接搬一个生产线在边境,一周内中成药就可以出来了。”
张倾收起手上的文件,徐徐对费雪梅医生开口道。
费医生听完更高兴了,“我和治疗队都商量好了,先直接熬药用。”
张倾点头,“还有防蚊虫的药,先用土办法熬一熬,回头一起生产。”
费雪梅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正要开口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吵嚷声音。
“别动老子,这点伤算什么,看什么医生,还不够浪费消毒水的。”
一个熟悉且不耐烦的声音在外面吼道。
“老路,你别逞强,这里不比内陆,一个小伤口也是能要人命的。”
“是啊,何况你被弹片滑到了,要立马消毒,要不然容易疯。”
费雪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明明说的是’破伤风‘。
她最见不得有伤不治的人了,掀开帐篷帘子走出去。
“受伤了就要包扎,看医生,讳疾忌医要不得。”她垮着脸,表情十分严肃。
“过来,我给你消毒处理一下。”
要是一般的小战士,可能就乖乖听话了,可惜路禾易一身反骨。
“不用了,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哪个爷们儿不流血啊。”
张倾站在帐篷门口,看着路禾易说的小伤,侧腰一处几乎是血肉模糊。
“路营长这个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今天张倾没有外出,所以没戴口罩。
一张朝思暮想的脸猛然出现在眼前,路禾易脸上的不耐烦还没褪去,人就无意识的走向张倾了。
“哎呦,疼死老、疼死我了,让张同志这么一说,确实很严重啊。”
费医生知趣的离开,身后刚才苦口婆心规劝的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狗日的老路,在这儿等着呢?”
“老子就说了,在二阵地受的伤,不处理,非要血呼啦差的跑十几分钟来这里。”
“你们说,有戏吗?”
“嘿,说不定,没看见平时疯狗一样的人,看见张同志的时候瞬间变哈巴狗了。”
“别说,张同志长的可正好看啊。”
“还是老路这个狗东西眼光好啊。”
一行人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离开了。
站在旁边的李卫东听的心中不是滋味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张倾在前线后,每次冲锋下来,他总想来看看她。
哪怕不说话,就安静的在她帐篷外呆着,心中也觉得安宁。
刚才那一幕,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路禾易很乖巧的坐着,精壮的上半身,身上的纱布褪去了,除了伤口外,反而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包。
正在准备消毒药水的张倾察觉到他极其灼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