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凌域沉沉一声，此刻还没有太多激动。

叶寻滢转过视线，又是一声苦笑，“你知道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吗？换个人或许都不会像她那般痛苦。这就是姬蘅，狠辣锥心！我竟然瞎了那么多年，只当他心性纯和，沉迷医学，不会为权利所扰，当他像亲弟弟那般对待。”

可到头来，终究是她看错了人。

话音落下，凌域只听关注到了前半段话，瞳孔猛然一缩，身子朝前迈了一步，重重撞在病床边，“你什么意思？”

他死死盯着叶寻滢，“什么叫换一个人都不会像小柒那般！”

叶寻滢躺在病床上，仰着头，一字一句，“因为她和我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而那种药物在研发过程当中，必须要以健康人的血液做引，我当时没有让其他人参与进来，便抽了我自己的血进去。”

滴滴滴的仪器声在耳边回荡，凌域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了一下，身体猛然颤动一瞬，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叶寻滢还在继续说着。

“由于女性的身体构造，雪石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便在子宫，如果只是单纯的雪石作药倒也不会这般，充其量就是最大程度的痛经。但坏就坏在姬蘅加入的那株冷毒草和血液问题，当年的动物实验已经表明，大剂量的毒液作用在母鼠身上，撑不过多久便会死亡，而公鼠只是痛苦挣扎一段时间，便没有再进一步的反应。”

“小...她当年之所以能撑那么久，完全是因为身体里多种毒素和种主毒素相互抗衡，才没有那么快...”

死亡两个字叶寻滢怎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多亏司老爷子在她即将撑不住的时候力挽狂澜，将所有毒素弱化，全都聚集到了一处，不然...”

世界上就真的没有凌柒的存在了。

凌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怔愣这么久，他站在一边，双手的颤抖掩饰不住他平静面色下的紧张与激动。

良久，他动了动唇角，“所以，小柒还是有希望的是不是？”

声音中带了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哽咽。

叶寻滢点点头，“应该是有的，但具体的还需要拿她的血做几次检查，就算不能根治，应该也可以减少痛苦。”

叶寻铭和她说过凌柒这么多年的境况，她知道凌柒这么多年一直在遭受着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

不再像之前那般漠然，复杂的情绪中夹杂着一些心疼。

凌域对此视若无睹，他私心还不想让事情有把握之前让凌柒知道这人醒来的事情，也不想让凌柒再见到这个人。

他知道，凌柒也不想见。

那个答案，是执念，但也不重要了。

他冷声开口，“小柒恐怕暂时不会过来，我曾经在自己身体里注射过小柒的血，有过一阵子反应，我的应该也可拿来检测实验。”

“你说什么？！”叶寻滢的声音提不起太大力气，但可以听出来明显的激动。

扶着一边的扶手慢慢靠坐起来，喘着长气，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