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军狐疑地望了一眼清瑶,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清瑶冲他眨了下眼睛,眼珠子朝承琪身上转去,示意他好好听着。
雨竹低头思考了很久,才抬眼道:“我有个条件。”
承琪道:“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谈条件,不过你可以说说,我听听。”
“我要跟着你。”雨竹将手撑在桌上,身子离开了地面,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到了桌子上。
承琪不答话,只望着他,雨竹道:“你知道吗?从你十五岁起,这些年来我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想着如何接近你。”
罗军一拍桌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承琪将桌上的书拾起,随手翻了几页,问:“这书,你印了几本?”
雨竹声音沮丧:“没钱,印不起,只百来本。”
“有人买?”
“不仅有人买,还脱销了,只是我没钱再印了。”
“你跟我,可以,但我也有条件。”承琪将书合上,“我出资,请先生将此书再版。”
此话一出,三人都傻了。清瑶的手抚着额,罗军却已经站起来握了拳头,最傻的就是雨竹,他张开了嘴,瞪着眼,像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
“不答应就算了。”承琪推开桌子起身,活动双腿,准备离去。
“我答应。”雨竹叫道,声音哑到破了音。
“公子你怎么不问费小如她们的事啊?那信是他写的?”回城的路上,罗军打着伞,满是不解。
清瑶走在边上,自己打着伞,也是疑惑:“我也不明白。”
“你们说他处心积虑地想接近我,到底要做什么?”承琪放慢了脚步,与清瑶并肩。
“但信上的事都是关于紫星教的,他若不知道,怎么能写出来?而且费小如和费老伯也真是两个人吧?后来又是谁要杀他们?”罗军长叹道:“啊!我脑袋疼。”
承琪冲他笑,又转头问清瑶:“你有没有发现这屋子的异常?”
清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是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
“缺了什么?”
“字!”清瑶叫道,“他书法好,又说以卖字为生,可是整个屋子里,居然没有一幅字,连写到一半的都没有。”
承琪点头:“是啊,如果你是一个擅书的,怎么可能屋中没有纸张笔墨和条幅呢?即使知道我们会去,也没有必要藏起来。”
“所以你怀疑他不是雨竹?”
“至少,很可疑。我在你哥书房里看到那字,就认出来是裹胸上的字。这字是新的,很明显是引我来。”
清瑶停了脚步:“你怀疑我哥?”
“他可能不知情,字好,有人送他,喜欢了挂一挂也正常。”他微笑道:“是你自己怀疑啊。”
清瑶噘起嘴:“那么多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这些天来就一个感觉,你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是啥样。”
罗军听了叫道:“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的心可都在公子身上。公子,你信不信?”他望向承琪,可怜巴巴。
承琪笑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