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地每门各设一名管事,接受上一级的管事管理。
在总坛,神君总领着这七门,同时兼管“伏”门,其余六门分别由六位护法领导。
薛彪听了陈兴的话,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闭不起来。
陈兴望着他道:“你下巴脱臼了?”
“你入了哪门?”薛彪半天才回过神,乖乖,这几十年的紫星教发展到现在,组织庞大,体系严谨,分工明确,确不是靠简单的清剿可以消除的。
承琪之前所做的,只是一阵轻风刮过这棵硕大的树而已。
陈兴拍着腿道:“我是自由门,哪门子都不参加,哪门子都混得熟。”他哈哈笑着,“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依你所见,这紫星教该如何消除呢?”薛彪想,这周耀祖大概也是得到这些信息吧。
“还有,当时我在周耀祖那里拿过一幅画,陈兄你还记得吗?”
陈兴瞥了他一眼:“这画是一个叫琴翁的人画的,他是浦一先生的朋友。”
薛彪佩服地望着他:“这陈哥儿你咋找到的?”
“周福提到周艾林的儿子,他当年在见贤书院读书躲过一劫,我自然要去那里玩玩。”
他笑道:“我便得知了些旧事。”
薛彪道:“陈兄,等这事了断之后,兄弟向你多学习。”
陈兴一摆手:“学啥?薛彪你小子年轻,跟着琪三好好干,将来做大将军。”
薛彪叹道:“大将军不指望,就盼着公子能好起来。”
正说着,屋门打开,承琪和陈君琢一起走了出来,两人起身迎上。
承琪望着陈兴:“陈司直辛苦,大功一件。”
陈兴笑道:“公子盛誉了,陈兴理应如此。”
承琪道:“现在基本了解了紫星教的内幕,但要铲除,仍须从根子上入手,抓住神君,找到马昭,刻不容缓。”
众人点头。
“黑燕子和林飞儿已经上京,辛苦陈兴继续在紫星教待些时日,我在这里再处理些事情就回京去,届时请陈司直一并同走。”
陈兴道:“谨听公子吩咐。”
谈了一夜,承琪让薛彪带着陈君琢去休息,自己到了玉奴房里,佟神医见他来了,笑道:“玉爷已无性命之忧,只需静养等伤口愈合就好。”
承琪听了才彻底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走到玉奴床前,他的脸上稍许有了些红色,摸着额头已经不再发烫,呼吸也平稳许多,承琪转身对佟神医道:“多谢!先生妙手,大恩大德琪三永生不忘!”
他向佟神医行礼,佟神医立即回礼道:“公子言重了,医者救人为天职,也是玉爷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玉奴既然无碍,承琪让佟神医领了赏回馆,自己坐在床边望着他,之前都是玉奴照顾他,现在调了个,他心里一阵阵地发酸。
若不是玉奴推开他,这一刀就会取了自己的命。
命丢了事小,这朝中事没有办成才是大。
玉奴救的岂止是他的命,而是全天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