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一个山洞里,他不停地被人殴打,他以为他们是紫星教的人,但对方不说任何一个字。
每天除了给他吃的,就是打他,他们打得很有技巧,只让他疼,不让他伤。
颍瑷问他们:“谁教了你们这种打人的技巧?”
对方不回答,却会给他一些纸条,纸条上写的都是在贵州发生的事,承琪如何进入修王府,如何将修王抓了,又如何到了张家,把张锦华抓了。
一切在颍瑷的计划中,却又朝着颍瑷不可控制的方向而去。
等承琪回了京,那几个人将他从山洞带到了屋子,不打他,也不再给他任何外界的消息。
他依然被关着,几次想跑都没有成功。
后来他不跑了,只和看守他的人聊天。
除了生活上的一些对话,他们守口如瓶,绝不会涉及任何关于自己身份的话题。
而且,守卫隔三差五地会换,避免与他太熟识,影响对他的看守。
在关了大半年之后,颍瑷终于得了一个机会跑了出来。
或许不是他跑的,而是他们放的。
总之,他出来了,他才得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承琪针对紫星教做的一切让他稍感安慰,但不久他便愤怒了。
喜儿竟然跟着承琪走了。
这么多年来,颍瑷一直去幸福寨,开始是偷偷地看女儿,后来被秋叶发现,于是他成了喜儿眼里和蔼可亲的金叔叔。
他已经不在乎秋叶和族长在一起,他的心全在喜儿身上。
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颍瑷才感觉到人生的快乐。喜儿就是他所有的阳光,而现在,阳光不在了。
颍瑷疯狂地拉住秋叶:“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女儿嫁了?”
秋叶望着他:“你在说什么?你的女儿?这些年来你有做过她一天的父亲吗?”
她冲他吼:“她遇到了她喜欢的人,他愿意娶她,愿意一辈子爱护她,我为什么不同意让她走?难道你想让她和我一样吗?”
颍瑷落了泪:“秋叶,你知道我不是不爱你。”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就是让喜儿幸福,这句话你也说过。只要喜儿她觉得快乐,哪怕她到了天涯海角,我都愿意的。”
颍瑷含着泪:“是,我也希望女儿快乐,但跟着承琪,她不但没有快乐,反而有危险。”
秋叶笑了:“你错了,你以为女人只会喜欢有钱的,长得好看的男人吗?喜儿比我聪明,比我有眼光,她没有跟承琪,那个男孩子看着忠厚老实,而且有长寿相,不似承琪和你,你们两个看着都短命。”
他离开了幸福寨,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去过。秋叶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回到贵阳,得知大哥继承了王位,父亲的灵柩埋进了陵墓,他曾偷偷地去拜祭过,也悄悄回过家。
原本想与大哥相认,告诉他自己这些年所作所为,但他却听到了一段让他心如刀割的对话。
“王爷,小的已经查明了,三公子一直都在为紫星教做事,包括老王爷的事,都是他设计的。”
颍瑷听出是王府管事阿茂的声音。
隔了许久,颍璜的声音响起:“怪不得承琪无论如何要找到颍瑷。你让所有的人,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找出来。”
“是。找到三公子之后,把他带来吗?”
“他犯了重罪,如果再踏进修王府的门,我是交还是不交?”
“王爷的意思是?”
颍璜的声音冷若冰霜:“为了修王府,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
阿茂不说话,颍璜道:“做得漂亮些,不要留下痕迹,颍瑷,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