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不论母后做些什么,陛下终究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朝堂形势再怎么变,你我二人都能护住性命。
可若是你练兵行谋逆之举,那就不一定了”
刘光如今已经亲自理政,太后颁的懿旨再不像从前那样堪比圣旨,封地的事得要刘光点头成,李姒准备等到来年寿辰了再向刘光讨要。
“母后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他就是个疯子,不会对我们留手的,趁现在舅舅还掌些权力,我们一起反了他吧。”
李姒啪一巴掌打到刘昭脸上,眼角已经因为打了刘昭红润,却还是厉声说道:
“今日这种忤逆的话不许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永远都是刘家的人,只要鎏朝还是姓刘,就没人敢动你。
可若是你推着刘家的江山给别人,那你是死是活,可就全凭别人心情了。”
谋逆是大罪,原主无权无兵的,没有李姒帮她,什么都做不成,刘昭也就歇了这根菜。
“那母后,我要让傅白衣做驸马,你帮我。”
“我不同意,那傅白衣已成婚两年有余,你一个公主和他成婚,给他做妾吗?”
又是傅白衣,当初就是因为去求刘光让傅白衣做驸马才会被那样对待,怎么一觉醒来又要嫁给他?
“可我喜欢他,不和他在一起我会死的。”
“你说什么疯话?”
没等李姒反应过来,刘昭俯身捡起一块地上的碎镜放到脖子上,用力太狠血水沿着手腕滴落到脖子上。
“母后,我要和傅白衣成婚,你帮我。”
声泪俱下,血流不止,刘昭贡献了自己最优秀的演技!
李姒被她的举动吓住,连忙点头答应她:“好,好,母后答应你。母后这就派人拟旨,你先把手放下昂,乖,昭昭乖。”
接过刘昭手里的碎镜,用沾了水的面巾擦干净血迹,涂上金疮药。李姒的泪落在了刘昭手心,怎么又是一道疤。
都怪皇帝,她女儿才变成了现在这个脆弱崩溃、敏感易怒的样子。
答应她让傅白衣做驸马也没什么,那妻子若是布同意和离,杀了便是。
“昭昭再睡会儿,母后这就去拟旨。”
按例太后虽可颁懿旨,但若皇帝不同意,可直接驳回。
然先帝早逝,怕年幼的刘光被旁人控制,皇权落入旁人手中,遗诏特放予当时为贵妃的李姒直发懿旨,不许皇帝无故驳回的权力。
刘光一心在控制李姒的权力,懿旨能决定的事已经越来越少了,可就赐婚一个驸马这种事,同刘光争几句还是能成的。
——
正清宫内
“母后非要傅尚书做皇姐的驸马?”
“是。”
“朕若是不许呢?”
“那哀家就跪死在这正清宫外。”
“呵,母后觉得朕怕吗?”
“现在的陛下该是怕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