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她刚睡着,就听到晚月叫她,心里嘟囔着不情愿起。
“已经午时一刻了,公主起来吃些东西吧。”
“不想吃,我头好晕,你去帮我叫太医,叫那个周太医,他脾气好。”
刘昭前几日中午想亲自给傅白衣做些吃的,倒油倒的太快,溅落到了手背上起了好多泡。
多亏是左脸有面具才没被烫到。
当时来给她清理伤口上药的就是这个周太医,年纪虽然老了些,眼神却很好,动作也很轻,不过两三日便好了。
“是,那先让厨房做些白粥,公主喝两口垫垫肚子。”
老太医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走的有些慢,刘昭又睡了一觉才过来。
“公主应该是伤凉了,老夫开些治风寒的药,早晚煎服两日即可痊愈。”
不用刘昭使眼色,晚月从袖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到周太医的手里。
送走周太医,时间已经很晚了,傅白衣还是没回来。
“驸马怎么还没回来?”
“今日陛下传驸马和许家三少爷一同用膳,驸马用完膳没再回府,直接反回了衙门。”
自从外出陪同的人换成八壶之后,杜二总有种被抛弃的落寞感,回刘昭的话都不自信了。
“许家三少爷?许璋?”
“嗯。”
“他不是和许将军在边疆吗,怎么回来了?”
“那总和许将军在边疆待着,没个名头也不行,正好陛下想他,许家就给送回来了。”
许璋是许隽的胞弟,父亲是许载的儿子司马大将军许珂然,母亲是平南侯的郡主。
先帝在时,与刘光同岁的许璋曾曾被送到宫中与当时还是太子的刘光做了六年陪读。
刘光即位后,许家有让他子承父业的打算,被许珂然带到了边疆。
他也没让许家的人失望,就算人在边疆,花花浪子的纨绔名声仍然传到了京城。
整日舞刀弄枪,对诵读四书毫无兴趣。
混混沌沌,半梦半醒的睡了半日,傅白衣回来了。
“公主,驸马来了。”
刘昭嘱托晚月,傅白衣回来了要叫醒她。
她批起外衫醒来的时候,傅白衣正在用晚膳,刘昭坐到傅白衣旁边,用勺子戳着前面的白粥,一口都吃不下去。
傅白衣仿佛没看到刘昭过来,专心致致的用膳,头也不转。
刘昭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拍拍他的肩膀,指着粥里的虾仁,有气无力地说:“喂我吃那个。”
傅白衣面无表情的用自己的勺子舀起来那块虾仁往刘昭嘴里送,是刘昭非要让他用自己勺子喂的。
“用我的勺子喂,免得把病气过给你。”
吃了两口虾仁,刘昭实在吃不下去。
“不吃了。”
她说不吃了,傅白衣就收起勺子,吃自己的。
“你不劝我多吃两口?”
刘昭最讨厌别人劝她吃饭,可今天生病,生病了人就容易作,她也不例外。
“公主要不要再吃几口?”
“叫娘子。”
“娘子要不要再吃几口?”
“不要。”
“我不舒服,今晚去你自己屋里睡。”
托着沉重的脚步没再理傅白衣,刘昭就又回床上躺着了。
躺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睡不着,刘昭越想越气,叫来晚月问:
“驸马在哪?”
“好像在书房。”
“把他给本公主叫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