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我去看花灯。”
“好。”
他们两个和好了,单方面的和好,冷战也只是单方面的冷战。
刘昭只觉得她来的时间点就是个错误,人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了,她还能怎么攻略?
八月十五花灯节是鎏朝的传统,寓意花好月圆。
傍晚城西灯会的摊贩摊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灯。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夫君,我们戴这个面具。”
在外面不想被人发现身份,刘昭叫傅白衣夫君,还让傅白衣叫她娘子,傅白衣为了不叫刘昭娘子,都会尽量少和她说话。
挑了两个木质的狐狸面具,傅白衣的是半面,刘昭的是全面。
这个样式面具好看是好看,就是一整条街八成戴的都是这个,容易让人眼花。
傅白衣戴上后,刘昭正对着他,用他的背挡住自己的脸,然后摘下脸上的半面放到他手里,带上狐狸面具。
早期傩祭是一种驱鬼除疫的祭祀仪式,由特定挑选的舞者头戴假面具,手执干戚等武器跳能表现驱鬼捉鬼的内容的傩舞。
随着时间的更替,傩祭演变成一种带有娱乐性质的活动,同花朝节融合。
平时困于礼节大防的世家公子小姐在这一日可以带着好看样式的面具,共游共乐。
对于许多未婚的公子小姐而言,这花灯节也是他们物色成婚对象的日子,意义非凡。
但对于刘昭这种已经成婚,且对于当街强抢美人不感兴趣的人来说,这花灯节的乐趣就是单纯的看花灯和吃了。
“傅白衣?”
两人正在一家糖画摊铺前面等,就听到汪行止叫傅白衣。两人确实亲近,光看着背影都能认出来。
汪行止身后一个穿着浅绿色,身型娇小的女子,两人手中分别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团子。
“行止。”
“公主。”
“不用行礼了。”
眼看着汪行止要行礼,刘昭连忙伸手扶着,不至于,周围这么多人,生怕不知道她是谁。
“这是在下娘子宁氏宁婉,三女儿汪凝,小儿子汪祈。”
只是向刘昭介绍三人,汪行止的嘴角就弯了起来,眼中也满是柔情,他们可真恩爱,比她和傅白衣“恩爱”。
怪不得他那天夸他们两个恩爱,可惜傅白衣没回他一句你们更“恩爱”,不然他怎么也得炫两句。
“娘亲,我也要吃这个。”
小汪凝眼巴巴地盯着刘昭刚接过的糖画,可怜兮兮的说。
宁婉看了看后面十几个人的长队,摸摸汪凝的小脸问:
“可不可以先去放花灯,放完花灯了再来买小糖人,不然爹爹娘亲和弟弟都要在这里等你呢。”
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刘昭他们等。
“要是我们回来小糖人卖完了怎么办?”
“那娘亲明天再带你出来买,糖画的爷爷每日都会摆摊,可花灯明天就没有了。”
“那好吧,我们去放花灯。”
宁婉和汪凝说话的时候是俯身低着头的。
刘昭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好玩的,就跟着他们一家人去放花灯了。
小汪凝一直盯着刘昭手里的糖画,刘昭装作没看见的咬了两口,并不好吃。
“想吃吗?”
刘昭把糖人凑到被宁婉抱着的汪凝面前问道。
汪凝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宁婉,得到许可的示意后,软软糯糯地说:
“想。”
刘昭的心都被融化了:“你让姐姐抱抱你,姐姐就把糖人给你,好不好。”
别怪刘昭,她只是不想被叫阿姨,有什么错呢。
“娘亲,放开我。”
汪凝不看宁婉眼色了,伸着胳膊就要去抱刘昭。
刘昭把糖人放到汪凝手里,从宁婉怀里接过她抱在怀里,小孩子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