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静王应召入宫,进了正阳殿。
等皇帝饮过三清茶,方才把一本奏折放在桌上。
“这是边关的一个将领发来的,你看看。”
福禄全将折子捧给师煌月。
师煌月扫了一眼,然后合上放在一边。
“你怎么看。”
皇帝随口一问,眼睛却看向师煌月。
“平城中无主帅,所以发函来问,程序规范。”
“朕不是问平城剿匪之事,而是问归城郡守,吴义。”
师煌月知道皇帝以为这是他挑的头,便道:“若奏折中的话属实,吴义有欺君、欺压百姓等众多罪过。”
“那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按律法来办。”
“这么说,这不是你干的?”
“不是。”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么看,这吴家当真是走到头了。”
见皇帝闭上眼,师煌月垂着眸子在一旁不再说话。
殿中安静了许久,皇帝像是睡醒了一般,突然问道:“听说陈中郡,徐大人老家的田地被重新划分了?”
“是。”
“徐家不过是个二流世家,朕以为你会从陈吴两家下手。”
殿中一片沉默。
福禄全望了望殿外,躬身后后退行礼,出了殿。
不一会,回来了。
皇帝看了一眼垂眸的师煌月,道:“怎么了?”
“回皇上,有人在皇城外跪地——”
话还没说完,远处便传来了登闻鼓的声音。
皇帝眉头拧紧,道:“怎么回事?”
“回皇上,皇城外有一归城的官员,状告归城郡守拉拢豪强,欺君罔上,官逼民反,还说,还说——”
“说什么?”
“还说手中有确凿的证据。”
皇帝看向师煌月,道:“这是你安排的?”
“不是。”
师煌月这两个月的行事,一直是自己的暗卫亲自盯着的,所以师煌月开始整治徐家的事,皇帝知道。
如今皇城外的事,依着师煌月的品性,说不是,那定然就不是了。
虽说状告吴家人是好事,但敲了登闻鼓,就算是把皇帝拉到台上来了,所以皇帝面色开始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