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衣服布料好,不透。但是湿了水,曼妙的身形总是挡不住的。
曦露镇定的左右看了看,朝张大人走去。张大人低着头,像是要被灭口一般浑身发抖。
见他害怕的厉害,曦露低头看了看,又没漏什么,只是自己腰很细又没在腰上带负重,看得出有胸部而已,有这么吓人吗?
“把你的外袍脱下来。”
听到曦露的声音,张大人连忙解开外袍捧在手里。
曦露接过披在自己身上,道:“这里基本稳住了,送我回府衙。”
“侯爷,下官——”
曦露微微蹙眉,道:“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跟我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那可不一定,看过侯爷杀人时候的样子,谁敢说下一秒不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张举咬了咬牙,颤颤巍巍的跟在曦露身后回了府衙。
到了北院,听到声音的师煌月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看到曦露身披着一件深色的官袍,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张举,瞬间就明白了。
脸黑着快步上前,嫌弃的将官袍从曦露身上扔到地上,又马上脱下月白色的袍子披在曦露身上。
曦露笑了笑,道:“又没露什么,干嘛这副表情?”
师煌月沉默着不说话,又将曦露看着越发严重的左手托起来,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化。
曦露感受到师煌月身上骇人的气势,有些不舒服的清了清嗓子,道:“没事,你那个药涂上还挺舒服的,已经好些了。”
感受到师煌月的死亡视线,曦露略微的眼神闪躲。
张举虽然低着头,但余光看到这一切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个在官场纵横十年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此刻像是缩头乌龟一般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张大人,跟我进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曦露刚刚开口,师煌月就拉住她,道:“我来。”
张举听到静王的话更加害怕。顿时跪下,道:“侯爷放心,下官什么都不知道,今日出了这个院子,今日的事半点都不记得。”
曦露淡笑着将师煌月的手拉开,道:“你书房外帮我看着,等会帮我上药。”
转身对着张举道:“张大人随我进来。”
看着侯爷进去,张举感受着静王灭顶的杀气贴着墙小心的走进书房,半点没顾及文人的风骨。
张举进来,停在门口低着头。
曦露抿了口茶水,道:“张大人不必害怕,剑光营中有许多人知道我是女子。”
张举一愣,万万没想到曦露说的话,犹豫了一会,道:“侯爷,这是欺君啊。”
曦露微微一笑,道:“我从未同众人说我是男子,是他们误会罢了。”
见自己的狡辩张举皱着眉头并不认同,曦露正色道:“张大人可是从心底认为女子不如男子?”
张举立马抬头,看着正色的曦露,肃然道:“从未,古来有俊小姐为父伸冤,女扮男装考中状元之事,可见不能从一而论。”
曦露挑了挑眉,确实没想到张举从儒家一道,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确实,我剑光营中的军师亦是女子。”
张举顿时一惊,犹豫了一会,道:“下官斗胆一问,北原之战抵御野蛮之人,西漠之战痛击背约之军,都是侯爷吗?”
曦露淡笑着点了点头,道“都是,还有剑光营以及平城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