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肿了,听小太监说,你今日在正阳殿哭得不能自已,是被扶出来的。”
曦露撅起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道:“没办法罢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等白天我把静王府在宫内的暗线都告诉你。”
曦露随口应了一声,忽然想起蔡行,道:“你知道陈智业的一个幕僚,叫蔡行的吗?”
师煌月想了想,道:“应该是有这么个人,等我回府帮你查阅可好?”
曦露点点头,越想蔡行此人越觉得哪里不对。
“好了,你今日够劳累了,去睡一会吧?”
曦露看了一眼师煌月的手臂,道:“我累得很,你抱我到内室。”
师煌月眼中带着宠溺,应了一声,将靠在椅背上的曦露双手抱起,慢慢走进内室。
背刚挨到床,曦露就想到师煌月也是追查了爹爹的事情很多年了。
手抓住他的领子不放,师煌月弯着腰看向曦露。
曦露看着师煌月深邃的眼睛,突然道:“你追查了爹爹这么多年,是谁杀了他?”
师煌月看着曦露潋滟的桃花眼,垂下眸子,道:“已故静王确是吐血而死,没有他人下手的痕迹。”
曦露拧起眉头,放开师煌月的领子,坐了起来。
没有他人下手的痕迹并不能说明什么,有可能是他们掩藏了痕迹,但师煌月追查恩人这么多年,这种可能性较小。还有可能就是有人逼迫了爹爹,不然这么多细节无法解释,难道还有更合理或者最直接简单的解释?
“皇上继位的时候,宫里换了两三批人。后来的查证,也只能找到诸多疑点。”
曦露看着师煌月的眼睛,道:“我爹爹的死跟谁有关?”
师煌月伸出手捂住曦露凌厉的眼神,叹了口气,道:“你对陈家的恨意已经够多了,不要因此失了理智。”
陈家——不对,是在宫里的淑妃?
淑妃有什么理由对爹爹下手,难道是为了当今皇帝的皇位?
可是当年爹爹进宫只是为了为白家求情啊,在正阳殿外跪着,不会有人不知道为什么。
莫非淑妃跟爹爹还有一段过去?
不会不会,爹爹的审美没有这么奇怪,而且按照陈雨悦的年纪,当时淑妃应该已经跟陈智业搞到一起了。
曦露将师煌月的手拉下,道:“淑妃有什么理由动一个体弱多病的亲王?”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师煌月将曦露放到榻上,希望她起码能小憩一会。
“这些年往淑妃身边放过不少人,但能留下有用的人凤毛麟角。”
那就没查出来了?
师煌月看着曦露眼中不断流转的水光,道:“从一个女官口中得知当年淑妃与已故静王见过一面,而后不久,便......”
爹爹便死了?
曦露拧紧眉头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娘亲想到爹爹时温柔羞涩的表情。
看来淑妃在宫里这么多年,没有白混,果真是势力强大。
睁看眼看到师煌月看着自己,曦露扯了扯嘴角,道:“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师煌月摸了摸曦露的头发,道:“静王府中已故静王的书房我一直封着,今晚要不要去看看?”
曦露看了眼外头已经蒙蒙亮的天色,应了一声,闭上眼,道:“我睡一会,有人通禀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