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峰进到权寅办公室,连连唉声叹气,“我说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那是朱总,是我们的大客户,你昨天就那么撂挑子走了,害得我替你赔了不少好话。”
“真的吗?”权寅问。
“你这什么态度?”蒋青峰急了,“要不是我昨天陪他喝酒喝到凌晨,他早就联合其他建筑商一起抵制我们的玻璃了。”
“现在这样有区别吗?”权寅拿手机给他看,朱总的建筑公司方才发了声明,旗下建筑暂时停止使用振兴的玻璃。
语焉不详,仿佛振兴的玻璃出了什么问题。
“他怎么能这样?”蒋青峰装模作样感慨,“这都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不至于。”
“你赶紧跟我去给他道个歉服个软,你小孩子家家腰杆怎么这么硬!”
“低头是不可能的,他都发出这样的声明,我不回击还上赶着去给人服软,岂不是让人看扁了。”权寅当着蒋青峰的面打内线电话给梁晨,“你让你手下面的人把消息放到市场上去,从今日起一个月内,无论大小宗交易,都可以享受大客户折扣。”
梁晨不明白。
“就是我们给朱总的折扣,让大家也发发朱难财。”权寅挂了电话,非常简短的写了一个声明给公关部发过去,让他们发。
发出去后想到一件事,她又打给人事,“现在公关经理还是张三石吗?”
“你跟他去谈谈,是转岗还是离职。”
“他做了什么事你要让他转岗?”蒋青峰先问了。“你当董事长玩家家酒呢,想干什么干什么,一点规则都没有!”张三石是他的人,又怎么得罪权寅了。
权寅挑眉,“原因嘛,他跟我不是一条心,我让他发个通告推三阻四,听别人的话倒是机灵,那我就不高兴了,谁给他发的工资啊?”
“他在那个位置,错处肯定是有的,你看他是自己识相走,还是让我去调查。”
“你简直不可理喻。”蒋青峰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影响公司股价的。”
“蒋总如果想要卖股份,尽管来找我,我不会压你的价。”权寅笑眯眯望着他。
“我看你怎么把振兴玩完。”蒋青峰过来吓唬不成,反受了一肚子气,气冲冲走了。
虞玄玉进到办公室,“你发声明怎么只说是你的个人原因啊,本来外界对你就有诸多猜测,这下肯定又要说你的不是。”
“我这是留了后招,看他还有没有招数。”权寅查阅着资料,“如果他放出风声来说是我不懂事不尊重他,我再出来说是因为他强迫孕妇喝酒,这样他的名声就臭了,而且没有招架之地。”
“难怪你昨天还让我去要了包厢的监控。”
“但是他这个声明一出,对股价肯定有影响。”权寅吐气,“如果股东那边有微词,想要开股东大会把我投下去,你就帮忙推推,这才几天啊,怎么也得给半年时间?”
权寅思索出一个时间,“就这半年,振兴也不能被我弄到破产清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