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极为不情愿的。
但在阎解娣的坚持下,阎埠贵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打算再去后院试一试。
就在他想要往后院走的时候,阎解娣摇了摇头直接又给拦住了。
边搀着阎埠贵往家走,她边解释道,“爸,现在太晚了,许伯伯这个点肯定已经睡了,咱们明儿再去找他吧。”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不能打扰到别人休息呀。”
“还有,您不是在柜子里头藏了瓶好酒嘛,明儿咱们把那瓶酒也带上,就别再空着手上门了。”
听到这,阎埠贵有些肉疼。
那瓶酒还是当初阎解成孝敬他的,他自己都没舍得喝呢。
真的要拿去送给许伍德那老东西吗?
以那老东西的性子,就算事儿办不成,怕是那瓶酒也不会还回来。
越想这心里头越难受,阎埠贵犹豫着道,“要不我明儿上午再去供销社买一瓶酒吧。”
“家里那瓶酒是你哥买给我的,我想留下...”
阎解娣的脚步顿了顿。
转过头定定地看着阎埠贵,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失望,“爸,看来您还是没想明白啊。”
“这也要算计,那也要算计,自家人都受不了了,更何况是外人呢?”
“省小钱坏大事儿,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您?”
松开搀着阎埠贵的手,阎解娣叹息道,“爸,你知道为啥周勋哥每次提议要做什么的时候邻居们连一个反对的都没有吗?”
“因为他们家的人从来都不会计较那么一丁点儿的得失。”
“熊熊吃的零食有多贵你也知道,但就是那么贵的零食,和咱们在一块儿玩的时候她也愿意拿出来分享。”
“还有晓娥嫂子的旧衣服,说是旧衣服,但那料子摸着就比我们穿的要好,若是您,会愿意免费送给院子里的人吗?”
“怕是您还要问别人要布票吧?”
阎埠贵老脸涨红,哼哼唧唧地反驳道,“那不还是因为他们家有钱吗?”
“咱们家要是也有钱的话,我指定做得比他还好。”
阎解娣呵呵一笑,“这话说出来您也不觉着亏心。”
“不提那些个贵的东西,爸,咱们家鸡蛋是吃得起的,对吧?”
“真要是像您现在说的这样,那为什么以前张嫂子来问您借鸡蛋的时候您一个都没借给她呢?”
“人心可都是肉长的的,有来才有往。”
“您可不是周勋哥,和许伯伯家没什么情分可言的。”
“连一瓶好酒都舍不得给,还想求许伯伯办事啊?照我说呀,算了吧,还是别去丢脸了。”
被说得哑口无言,铁青着脸,阎埠贵恼怒道,“我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就是因为你是我爸我才这么说”阎解娣幽幽地看着他。
“但凡是别人,我还懒得浪费口水呢。”
“爸,醒醒吧,别再天天想着算计了,不然你后边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三哥都给我说了,等再过两年他就去找工作,然后和您分家,再也不来往了。”
“二哥的想法肯定也差不多。”
“您再这么算计下去,等到您和我妈老了,怕是身边连照顾的人都没有一个。”
阎埠贵这心里边拔凉拔凉的。
笑了那么些年的易中海,难不成自己才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