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罗家村的村人们心中如何疑惑,村里的流言又流传什么样子,都与罗家人没有太大的关系。
王冬初将监工的事情全部交给罗永贵帮忙,也给他算一个‘监理’的工钱,她自己则带着一帮有力气的大小伙子挖窑。
王冬初回到镇里当小干部后,拍摄小视频发布在抖音,想要帮村镇里增加知名度。
她寻遍镇上村下的各种老记忆,拍成一个个小视频发布在抖音,意外地有不少人关注。
这其中,就有用古法制炭,从制作炭窑到出炭,她全程跟踪,对这炭窑的建造也非常了解。
画了图纸,又圈出一块地,领着一众小年轻们打造炭窑。
罗立峰不解:“二婶,我瞧着您画的这个图纸有些像那种烧瓦的窑啊。”
王冬初:“是也不是,咱做的确实是窑,不过和烧瓦的窑还不相同,咱这个窑做的简单。”
王冬初叫来几个人看她画的简陋版平面图纸,交待注意事项:“在地上画的线为边向下挖三尺深,底下要挖平整,然后这边、这边、还有这边要留口,这两个口斜对着,这个口要留大,往里面放木头的......”
“婶子,您挖这个不会是为了放柴吧?”一个小伙子疑问道。
“婶子,您若是为了放柴,简单搭个棚子就行了,何必浪费这个冤枉钱。”这是一个老实的小伙子好心相劝。
王冬初笑了:“我不是为了放柴,而是为了烧柴蓄炭。”
几个人怔愣住了,罗立峰有些恍惚:“二婶,您会烧炭?”
他爹让他来干活,也没与他说自家二婶要烧炭啊,再说了,自家二婶会烧炭?
王冬初:“在书上看到了这样一个制炭的法子,正巧得了这一山的老树,就想着试上一试。”
罗立峰:“二婶,您这试价挺高的......”
其余很是赞同地点头。
王冬初要制炭的消息传扬的比寒风过境还快。
和平镇,何家
何菊花听着下人打听来的消息,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王冬初这人我最是了解,自以为身为童生家的姑娘,自小读了不少女戒女训,把脑子读得又笨又呆,卖炭翁世代相传的法子,她从一本书上就学来了,真是笑话。”
卖炭翁以炭为生,谁会蠢到把谋生的法子写在书上交予他人?
何菊花哈哈大笑起来:“她怕不是从哪个胡乱写的话本子上学来的吧?你们且看她,到时候指定抱着她娘哭。”
她太了解王冬初了,从做姑娘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就开始找家中大人哭,可恨的是,她每每做了各种祸事都有人替她擦屁股。
而自己呢,除了一顿毒打什么都没有。
她嫉妒王冬初有那么好的身世,嫉妒她家中给她找了一个条件那么好的夫婿,所以她套了话,使了手段,成了现在的官夫人。
何菊花的面色扭曲狰狞了一瞬间,对比了一下双方现在的生活,又畅快地大笑起来。
何进娘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小姑子,冷汗淋漓,又想着还卧病在床的儿子,不禁苦从中来:“他小姑啊,你最是心疼咱家阿进了,你可要为阿进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