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中,先去大伯家找大堂哥说了此事,并把定金给了他,“大堂兄不必忧虑,金家虽是世家大族,但是为人正派真诚,金公子既提了,肯定会妥善安置你们。
你只管将这恭房和浴房修好,其余的事不管不问,这银子啊就到手了。”
罗立山心中是有些担心的,听堂弟这么说,心里敞亮了不少:“多谢堂弟提携。”
“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我家的房子确实是你盖的,我也没有瞎扯。”罗立升笑笑,自家堂兄的手艺他是知道的,大户人家的房子他也盖过,若说跟几十年的老师傅没得比,但是这恭房和浴房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该如何修了。
罗永贵一家又是高兴又是感谢罗立升给家里带来了一个可以赚钱的路子。
周氏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都说读书能赚钱,这是真真的,咱们童生老爷出去考试一次,就带来了几个赚钱的路子呢。”
罗立升听周氏叫自己童生老爷,难得羞红了脸,纠正道:“大伯娘,童生只是入了科举的门槛,只有考上了秀才,才可称一声老爷呢。”
“嗨哟......这秀才早晚都是你的,早叫晚叫都一样。”周氏喜意盈腮,心里门清,这府城的大家公子都与自家侄子称兄道弟,说明什么?说明自家侄子真是有才学,连家里都是官儿的公子们都觉得可结交呢。
谁不知道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们眼光有多高,似那地主老财家的公子们还用鼻孔看人呢,如今自家侄子入了大家公子的眼,周氏觉得,他们肯定是被侄子的才华折服,不然妯娌家那家世,人家看上了罗立升啥?
周氏这么一通在心中分析,越是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对。
当天,就拎了一只肥鸡送到妯娌家去。
婆子提着鸡过来,王冬初问了一嘴:“是大房的太太说咱家三老爷读书辛苦,送来一只鸡让炖了给三爷补补呢。”
王冬初自是知道这里面的官司,家里儿子儿媳有事从不瞒她,因此笑道:“那就炖了吧,我记得前儿有人家送了一包干蘑?正好做一道山蘑鸡汤,鲜得很。”
八月十五,县令沈大人在县城办中秋灯会,王冬初大手一挥,带着一大家子去县城看灯会,顺带叫上王文林一家子。
刘老太直说王冬初花钱大手大脚,在家里过中秋也是一样的,实则女儿孝顺,看花灯也不忘了她,脸上笑开了花。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去到店里,一进店门就见门口坐着一个姑娘,刘老太的脸顿时就掉了下来,嘀咕道:“这个晦气东西怎么在这?”
王冬初也敛了笑,向门口招呼客人的伙计打听。
伙计说起这个姑娘就是一肚子怨气,“哎哟......东家您是不知道,这位夫人说是二爷的旧识,在咱们店里足足做了半个月了,先时是点一盘子菜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再后来吧,菜也不点了,就坐在咱们的等候区喝着免费的茶水吃着免费的果子。你说她坐就坐吧,偏偏一副凄楚的模样目光追随着咱家二爷,这来吃饭的客人们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呢,好一番打趣咱二爷。
若不是咱二爷亲自出来解释了,可不得要叫流言传飞了出去,到时候闹得不好了,咱家二爷和店里的名声可不就毁了么。”
也就是听了二爷的解释,他更心疼二爷了。
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好不容易看清了她的面目吧,家里日子好过了可以说一门好亲了吧,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缠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