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
姜羽斌忽然喊住了她。
楚白锦端起水盆正要出门,闻声娇躯微微一震。
“今晚睡在这吧,我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太奢侈了。”
他努力侧着身子笑道。
楚白锦不知道答应没有,那轻轻的一声根本听不清,出门倒了水,两手空空的走进来,神色有些拘谨。
姜羽斌轻笑道:“都已经很多次了,还这么害羞,真可爱,我帮你脱甲。”
说是脱甲就是脱甲,退去一身甲胄,楚白锦也觉得浑身轻松,随后满脸通红的被姜羽斌拉到床上褪去外衫躺下。
姜羽斌侧躺着身子撑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她:“白天说过的,你可不要反悔。”
楚白锦娇哼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看你就是在演戏,又搏我的同情心。”
姜羽斌轻叹着躺下,手臂环过楚白锦纤软的腰肢,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埋首在香软的发丝之间深深吸了一口:
“我可没有,我当时是真的难受,但跑了一天,我也懒得想这么多……睡吧,就这样,明天还要早起。”
楚白锦心脏噗噗的跳,但等了一会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时不时蹭蹭脑袋,手臂绕过玉颈搭在自己的圆润的肩头,将自己整个搂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热乎乎的气息在脖间吹打着,痒痒的,又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意识渐渐模糊,一股倦意袭来,楚白锦终于香香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一阵鸡飞狗跳后,门外开始吵嚷,有人敲响了房门,连番敲了三四次,房间里才终于传出声响,紧接着便是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以及声声哀嚎的求饶。
“真的是正常反应!我什么都没做!”
“登徒子!流氓!”
“没必要这么说吧?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是知道我的心意……”
“闭嘴!”
……
姜羽斌揉着腰龇牙咧嘴的走出屋子,同院子里的大小军官士兵纷纷面露笑意,眼神挪揄的望着他和屋内始终没有露面的侍卫大姐头。
姜羽斌一瞪眼,一叉腰,凶巴巴道:“看什么看!都没事干是吧?不累是吧?行!今天目标一百里!不达目标不许休息!”
庭院内顿时一阵阵哀嚎。
大军早早用饭出发,哨骑撒出去很远,不断汇报着周边的消息。
这边的县城对义军的动向一点也不清楚,防守也并不牢固,仅有当地乡勇加上原县兵组成的千余人守城兵力。
及至傍晚,终于准备安营休息的义军收到来自魏军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