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昌一侧身,一仰头,两眼一闭,做出一副高洁模样:“哼!叛贼,不要痴心妄想,我是不会……”
姜羽斌连忙抬手打断道:“得得得,我明白我明白,你是绝对不会屈服的,要杀要剐随便是不是?
范先生,非常抱歉我的士兵对你造成了一些伤害,为表诚意,我愿意奉上百两银子以作补偿,但如今战事紧张,我没有多余的兵力护送你回去,还要麻烦你自己雇马车回去东城了。
当然,若是范先生愿意在此处住下,我也会安排人准备食宿。”
范永昌被姜羽斌这一手流程描述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脸色几变,说话都不流畅了。
愣了片刻,他愤怒的一挥衣袖,冷哼离去。
此人很快走出衙门外转弯不见了人影,姜羽斌暗暗翻了个白眼,准备回去继续处理政事。
楚白锦不解的问道:“此人在东阳郡也是远近闻名的隐士,你为何不好言相劝让他留下,也好收拢东阳郡士子之心?”
姜羽斌给她翻了个白眼:“你眼瞎呀?没看到人家对我的态度?非要热脸贴个冷屁股,偏偏他还未必给我好脸色,何必如此?”
楚白锦脸一抽,惊愕愤怒的瞪着这么跟她说话的姜总兵:“好好说话!”
姜羽斌斜着眼睛看她,哼笑道:“妞,认清你的位置,你只是个侍卫头子!凭着我的恩宠才能对我要打要骂,假如换了别人,你信不信不用我说话,自有人会在你下班的路上把你分八段!”
楚白锦闻言俏脸一白,一双明眸有些陌生的打量着眼前英武的男子,心中忽然阵阵酸痛,又觉得特别委屈。
咬着下唇呆立半晌,姜羽斌也没来哄她,更没有转变一点脸色,只是居高临下静静地望着她。
楚白锦这才恍然大悟,心中苦笑连连,酸痛交加,眼眶微微泛红,缓缓的单膝跪在地上行礼道:“请……总兵恕罪!”
姜羽斌轻轻一笑:“起来吧,本就是我宠着惯着的,你有什么罪过?”
楚白锦咧咧嘴,露出一个浅浅的,比哭还难看……不,怎么都好看的微笑,重新站了起来。
姜羽斌微微扬首,用下巴指着县衙的大门道:
“这种人呐,就是嘴硬,嘴巴比啥都硬!身子却是软的,你不能就跟他对着干,也不能什么都顺着,也不好让他下不来台。
就让他自己走回去,沿途所见所闻,如果他真想造福一方百姓,迟早会来找我的,还会求着我用他!
待在家里学习兵法谋略又有治理之能,若他单纯是个隐士,何必去学这些东西?还是耐不住寂寞的。”
经过姜羽斌这一番说明,楚白锦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
同时又忍不住去打量刚刚才训斥过她的高大英俊的男子,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是不是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