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清被车送到医院,有好心路人将罗衣的手袋捡起递给罗衣,罗衣满身是血,站在街上。
罗衣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不会思索,她一步一步挪回家中,路上不停的人指指点点,杨婶吓坏了,给子伦拨电话,电话那头子伦声音传来的时候,罗衣才回神,她放声大哭:“相公。”
子伦从来没有听到罗衣这样哭过,知道出事了,脑子一片空白,子伦问罗衣:“你在哪?”罗衣哭着说:“家里。”
平常开车要一个小时,今天的子伦只用了二十分钟,他的整颗心都提在嗓子眼,回到家时,看到罗衣坐在家中的地上,浑身是血,子伦红着眼,从喉咙发出一声嘶吼:“罗衣。”
子伦抱着罗衣,就往外冲,罗衣抓住子伦的衬衫领,手软软地:“子伦,不是我,是汪大哥,汪大哥为了救我,被人杀了。”
子伦抱着罗衣,把罗衣的头按在怀里,他的心跳得飞快,听罗衣说她没事,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子伦给浩然打了电话。
浩然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守在汪玉清身边。
子伦颤抖着给罗衣洗过澡,抱着她哄她睡下,起身去了巡捕房。
冬天,衣服穿得够厚,汪玉清的皮背心给他挡了最致命的第一刀,离心脏只有一寸位置,饶是如此,仍然刺得很深,其他两刀是较轻,因失血较多,人尚昏迷中,情况还算稳定。
巡捕房内,子伦出示了证件,那天他发了疯,关上审讯室的门,直接动手。
浩然进去的时候,子伦浑身是血,眼神狠戾,双眼通红,那三个人已经被他打得失去知觉,浩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浩然连拖带拽将子伦带回天津路家中。
据那三人招供,他们收了邓子礼大额的钱,务必活捉罗衣,先奸后杀,将尸体扔到邓子伦眼前。
浩然看着厕所边罗衣沾满血的衣服,压低声音说:“子伦,你陪着罗衣,哪都不要去,这事,怕还有后手,我来出面,我来处理。”
当天下午,浩然从他父亲那里直接拿了逮捕令。
浩然亲自带着一大群人到了邓府抓人。
邓子礼歪卧在他新进的姨娘房里,翘着腿搂着姨娘听着曲。
浩然见着邓子礼一把将他从榻上拖了下来,一顿拳打脚踢:“邓子礼,我的人,你也敢动,你活腻了。”
邓子德和大少奶奶赶了来,浩然拿出逮捕令,冷冽的声音,犹如阎王的催命符:“邓子礼买凶杀人,将汪家大公子捅成重伤,现在还没醒来,我们现来拘人。”
邓子礼使劲挣扎,没用,几个人对着他就是一阵枪托,邓子礼满嘴满脸是血。
快被人拖出门时,邓子礼对着大少奶奶吼道:“都是你这臭娘们,听你的,都是你害死老子的。”
所有人看向大少奶奶的眼睛都是探究和疑问。
第二天,江城的报纸头版头条就是邓氏纺织的大少爷邓子礼买凶杀人致汪氏制衣的当家人重伤不醒,邓子礼锒铛入狱。
有传抢生意的,也有花边新闻说是邓家大少爷生性好色,抢周家少爷的女人,也有说邓家贪了汪家钱财,害汪家性命,众说纷纭,各种都有,没一个对邓家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