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隔几天,江城省主席的女儿被人绑架贩卖一案之中,查出邓子礼曾参与了侵害和运输这一环。
还有两个月过年,没有人愿意留邓子礼过年。
刚入狱的时候,邓子礼嘴硬得厉害:“老子有的是钱,你们敢拿老子怎么办?”
年少时,母亲教他识礼,父亲教他作恶,邓子礼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有事,有父亲兜着,用钱可使鬼推磨,从小到大,任他为所欲为,他的眼里,无视规则,没有底线,习惯了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不知天高地厚,认为一切都有父亲为他收尾,再不济,他有钱,卖厂的钱,父亲给他大半。
邓子礼没想到他惹上的是一批不要他钱的人,每个人只想取他的命。
邓子礼的嚣张,换来的是一顿毒打。
浩然带着罗衣去医院看了汪玉清,罗衣整个人都憔悴了,汪玉清看了,忍不住心疼。
罗衣对汪玉清说:“汪大哥,谢谢你。”浩然拍了一下罗衣的胳膊,对汪玉请说:“哥,我和罗衣谢谢你。”
汪玉清强颜欢笑:“没关系的,罗衣,你别太担心,我没事的。”
子伦和浩然为谢汪玉清,下半年所有的分成一分没拿,将所有店铺全转给了汪玉清,罗衣退出。
汪玉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到罗衣。
汪玉清几次问过浩然,罗衣怎样了?浩然从未正面答过他。
汪玉清去过罗衣天津路的房子,已经人去楼空。
邓府阴云密布,大少奶奶忐忑不安,邓子礼最后离开时的那句话,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大少奶奶害了大少爷,府里关于大少爷的传闻好多,没人知道真假。
邓老爷歪着嘴,结结巴巴地念叨过好多次:“子礼在哪?他怎么不来看我?”没有人回答他,连来看他的人都少。
子伦将罗衣带回了省府路,那里房子大,有两层,请了保姆,护院,杨婶也跟着去了。
那天满身是血的罗衣,让子伦不敢再想第二遍,他双腿发软,心都停了,整个人都抽空了,如果罗衣真的死了,他觉得他也活不了。
得上天庇佑,罗衣没事,子伦却被吓破了胆:“都是我的错,明知道邓子礼是个疯子,知道他在找罗衣,却没有果断对他下手,让他有了可乘之机。当知道他毒杀了母亲的时候,就不该手软,不该对他抱有妇人之仁,寄希望他们自己觉醒,明明知道他们没有底线,没有原则,心狠手辣,自己明明应该先发制人,不应将罗衣置于危险之中,却偏偏晚了一步,前一天才查得他参与了政府主席女儿绑架案,正准备动手,一念之差,罗衣出事,差点让自己万劫不复。”
邓子伦抱着罗衣,身子都在发抖,越想越后怕,这次若非汪玉清,罗衣如果有事,自己也绝不会独活:“我拥有的不多,罗衣,你是我的全部,若没有你,我该怎么活着。”
罗衣最近总是精神不好,成天想睡,怎么都提不起劲,瘦了不少,夜里还会做恶梦,子伦看着罗衣瘦到巴掌大的脸,心中满是怜惜,罗衣动了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往子伦怀里挤了挤,像个猫儿蜷缩在子伦怀中,梦里还在呢喃:“子伦,抱抱我。”
子伦紧紧地将罗衣抱在怀里,眼角流出泪来,泪水滴在罗衣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