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友和闫晓梅当老师,还是让大多数知青狠狠的不平衡了。
毕竟一个是在阴凉的室内,不费吹灰之力的教课,一个是顶着大太阳,挥汗如雨。
挥洒汗水的人下工后,那是满身汗臭,满脸汗渍,衣衫不洁,面容灰败且阴郁。
而当老师的人下工后,仪容整洁,神情恬淡,好似如沐春风,别提多么光鲜。
知青院每天都是各种阴阳怪气,比如今天,苗兰春说,“闫老师这样风光的人物,怎么能跟我这种干苦力的一块打水呢。
我可不敢劳驾闫老师一起,没得又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事,到时候这知青院,怕就是容不下闫老师这等响当当的人物咯!”
而实际教课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轻松,因为这个老师来之不易,闫晓梅就想做好。
所以不仅在学校非常用心,放学之后也不敢放松,认真在看学生写的“我长大后”。
也懒得应付苗兰春,“你要不想和我一起,那你就找别人吧。”
“呵!是我不想吗?我哪配啊!”
马学民这时候接话,“不就两桶水吗?磨磨蹭蹭的,我去。”
说着提起桶出门,并看了苗兰春一眼。
“闫老师真是架子大,水都不提了,当了老师就瞧不上知青院打得水了吗?”
闫晓梅知道这是不想让她用,存心排挤,她很恼火,“苗兰春你别太过分!”
“今天饭都是我做的!”
苗兰春还想再回怼一句,黄志刚走出来喊,“苗兰春,你有完没完?”
“哼!我又没说错!”
这么说着,苗兰春走了出去。
“嘘嘘……这。”
马学民把苗兰春叫过去问,“你跟闫晓梅在打什么太极?她当老师跟余家好那个男人婆有啥关系?”
“你真想知道?”
“赶紧说。”
苗兰春卖起关子,“我凭啥告诉你?又不是什么能见得了人的事。”
马学民来了兴致,“难道你们看到男人婆跟那小白脸办那事了?”
说着还两手手指对磕了下。
苗兰春脸一红,不过也没否认,“差不多吧。”
马学民啧啧啧两声,“看着不男不女的,没想到私下这么浪,那小白脸能满足她吗!”
苗兰春臊的满脸通红,“你要没事,我就先走了,外面蚊子怪多的。”
“别走啊。”马学民拦在她前面,“什么时候的事?你跟闫晓梅不也就打水的时候才一块出来?在哪碰见的?”
“还能是在哪,你身后呗。”
马学民回头一看,看到大队部还亮着光线,能看到里面黑板前站着一个,桌子前坐着一个。
“尼玛!就在那里面?!”
“哼,可不么。”
马学民回忆着余家好那张脸,不昧良心的说,那不男不女的余家好,长得挺好看的。
干活的时候撅着屁股,圆不溜秋的一团,有时候还能看到那细细的腰肢,皮肤虽说是黑了些,也挺有女人味儿的。
苗兰春以为马学民在琢磨,怎么利用这件事,她有些恼怒地说,“你就甭想了。”
“现在人家都领完证了,就是有点出格的事,也闹不出大风浪,真是便宜了闫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