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郑勾股正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她脱下外套,上前探了探鼻息。没死。
祸害留千年。
郑勾股在睡梦中动了下腿,把她吓了一跳,慌忙起身,不想又被绊倒。
郑勾股半睁开眼,朦胧间发现甘棠单手撑在他胸口,双颊泛红,领口微敞。眼睛睁得更大了。
“小棠,你……醒了?”他凝着修身打底衫下包裹的起伏,大脑有片刻宕机。
甘棠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胸前,略一思索,脸上的羞赧更甚:“对不起,我刚刚——”
抬手装模作样抚了抚他衬衫的褶皱,温柔道,“时间还早,要不你再睡会儿?”
郑勾股艰难撑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下意识看了眼身/下的轮廓,还好,不算太失礼。
“我那个,去下洗手间。”
这一起来,就感觉到了后颈的疼痛。他捂着脖颈呻/吟了一声,“怎么搞的,像是挨了一顿打似的?”
甘棠压了压唇角,“是不是头疼得厉害?我醒来之后也是这样,怕是喝了假酒了。”
她故意在自己颈后按了两下,然后委屈巴巴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郑勾股觉得昨晚的酒劲儿还没过去,否则他眼中的小姑娘怎么柔情似水的。
“小棠,我昨晚断片了,那个,我们应该没有——”
甘棠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途经下/半身,最终落向地面。
他还真信。长得又不帅,怎么想的那么美呢。
“我也断片了。”她莞尔。这在郑勾股看来,又是娇羞无比。
“我去下洗手间。”他从地上爬起来,狼狈逃离现场。
郑勾股在里面待的时间有点长。出来的时候,身上浸着酒店沐浴露的香气,头顶喷了二斤发胶。
甘棠指了指桌上的半杯水,“给你倒的。”
“谢谢。”
一杯平平无奇的淡盐水,硬是被他喝出了绵长的回甘。
“你在看什么?”他走到甘棠身后,手臂犹豫了一秒,落到她披散的长发上面。
甘棠猛一转头,摆脱他的魔掌,却把一张俏脸送到他眼前。
“在跟爷爷聊设备的事。”她把手机聊天记录亮给郑勾股看。
“有意思,爷爷说提供设备的人和我有些私人恩怨,要我看在他老人家面子上,别给人家难堪。你说,能是谁呢?”
郑勾股在帝都待的时间不长,并不清楚。他装作仔细看屏幕的模样,又凑近了些。
“你想想得罪过谁,或者有谁得罪过你?”
“那可太多了。”甘棠撇撇嘴,“你知道的,我那个男朋友是本市着名大帅哥,我独占男神的时候,拉了多少仇恨啊。”
郑勾股立即皱眉,“好好的提那个人干嘛,都是过去式了。”
甘棠眨了眨大眼睛,“咦,你是不是很介意我的过去?”
郑勾股拿不准她的意思,含糊其辞,“我?我介意吗,不知道,呵呵。”
“那你就等想清楚了,再来招惹我吧。”甘棠忽然就生气了,拿起手机,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