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薄弱,气火攻心,似乎有些不妙。
汤太医一脸凝重地松开金丝,扭过脸去看着一旁的医女,“微臣斗胆,可否一观姑娘开的药方?”
医女倒是十分爽快的将放在药箱抽屉底部的药方递给了他,“这便是我开的方子,不知太医可是觉着有什么不妥之处?”
“非也,只是只是一瞻而已。”
汤太医接过方子仔细研究起来,随即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不知这药方上可否加上知母三钱?王妃娘娘近日里头心火颇为旺盛,知母可败火气。”
医女点点头,答应了他的想法,“也可。”随即转头看着自己的小婢女,吩咐道,“将这药方拿下去重新煎药,切记要全程守着。”
“喏。”
汤太医朝着楚子衿床榻的方向鞠了一礼,“王妃娘娘的身子有些虚弱,又受了风,这才会如此病倒如山崩。想来只要安心疗养几日便能痊愈,不必多虑。只是切记这几日莫要再动怒了,免得急火攻心病情加重。”
“多谢太医了,浅蔓送客。”
“喏。”
“微臣告退。”
浅蔓从屏风下缓缓走出,手里还拿着一个分量不轻的荷包递给太医,送着他走出了房门,“这些是王妃的一点儿心意,劳烦太医跑一趟。”
太医照例收下这个荷包,脸上堆着笑意,“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王妃娘娘客气了。”
将人送出了房门,浅蔓扭头便收起了那淡淡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淡然,凑近了自己身侧的侍女耳边低声吩咐道。
“送太医出去。”
“喏。”
这言外之意就算是不必明说她们也自然知晓,否则也就不能活在今日了。早就不知道埋在哪片沃土之下了……
浅蔓快步走进房间,楚子衿已经在十一的服侍下起了身,半倚在贵妃榻上,端着一杯清茶。
见她过来了,楚子衿轻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问了句,“如何?”
浅蔓上前福了一礼,“殿下放心,并未有差池,这太医并未有所怀疑。”
楚子衿轻嗯一声,“这样便好,接下来就等着刘?了。”
方才十一悄无声息的隐藏在屏风之后,在金丝悬脉之时替她悬上了这脉,习武之人若是想要控制自己的脉搏简直是易如反掌,而那位汤太医诊出的脉也都是楚子衿想让他看到的。
这样她才能让张皇后和刘?相信自己是真的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为了这对苦命鸳鸯,自己当真是废了好大得劲,又是装病又是装吃醋的。
等到汤太医带着他的小童走出睿王府,坐上了回宫的马车,这才打开荷包一看,这里头装着的满满当当的都是金瓜子,这一趟可抵得上他这一年在太医院当差的俸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