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居然实现了,付逸杨的背和担架也能媲美。
我呼出的热气沉沉地压在他的肩头,呼吸逐渐均匀,困意爬上眉梢。
少年歪头一笑,面目赤红。
“可别睡着了,会掉下来的。”
“嗯?”
我下意识扭头寻着声音来源,就那样好近好近……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发愣,反应过来之后,突然羞耻抬头,却忘了自己其实戴着帽子,他肯定没看到。
帽檐碰到了他的耳廓,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少年匆匆转回头,不敢再说话。
见付逸杨这番害羞状,我喜上眉梢,总要有个会害羞的吧。
这次到他了。
到小区门口之后,我坚持要下来,主要是怕他累着,我有多重,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他也没打算走,执意跟着我上楼,要帮忙擦药,说我受伤也有他的原因,他必须负责到底。
这话,味道怪怪的。
我哪敢反驳忤逆,现在腿瘸了,跑都跑不了。
可想起之前被他得逞的事,我绞尽脑汁酝酿其他借口,本想说大晚上带个男生回去不好,他却有读心术一般。
一手捏着帽檐就把帽子移到了自己头上,还朝我歪了歪头,想在询问,“可以了吧。”
这帽子真是一物多用,物超所值。
我先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付逸杨拿着冰袋在等了。
幸好我们家有放急救冰袋的习惯,还真被他用上了。
“都变紫发肿了。”他握着我的脚踝,左右看了看。
“给我吧,你来上药。”
我伸手拿过冰袋,用没受伤的手按在扭到的部位,轻轻揉搓着,自己给手臂上药,确实不方便。
洗完澡其实没有血迹了,但干了之后,破皮的地方和里面红白的细肉对比鲜明,结疤的时候估计会有一大块。
“没找到干净的棉签,手指刚刚消过毒了。”
说着,付逸杨就把药膏挤在泛白的食指指腹,动作很轻地抹在伤口周边。
我看着桌上的双氧水和没盖好盖子落了灰的棉签盒,默不作声地把不能用的棉签带盒子推进了垃圾桶。
这还得怪我,是我用完没盖好,要是被我妈看到,该瞪我了。
“嘶!!”
本来没什么感觉,直到药浸入真正的伤口。
“疼吗?”
付逸杨以为是他碰到了,立马缩回手。
这样平视他的眼睛时,似乎能感受更多深邃眸子的情绪。
与我有关的情绪。
我盯着他略显担忧的眼眸,轻轻摇头,他温热的指腹才又继续工作。
肚子突然又响,我小声呢喃,“有点饿……”
洗澡真的耗费能量,又或许是今天又逛公园遛狗又滑滑板,运动超标了。
付逸杨弄完,盖着药箱,听我这么说,不免挑眉看我,“吃饭的时候去逗狗,没见你好好吃饭。”
啊,原来这才是主要原因,哈哥难得那么开心,我只是边吃饭边和它玩,然后随便扒拉几口,不饿了就忘记吃饭这个正事,只顾着玩了。
我仰头靠着沙发,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
下次还敢。
“我去厨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