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长宇,“你身为长孙,留念赌场,欠下巨债,利用你父亲给你的款项填自己的空。和杜辉与虎谋皮,越陷越深。”
杨立从抽屉里递给比之昨日更加详细的资料。
他又看着李暮,脸色发白,大口喘气。
“你……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龌龊的事情我就不在小辈面前谈及。光是你数次动用公司的公账,转移资产,行受贿,和红门集团勾缠不清,让明德陷入税务风波!”
李暮面色瞬间大变。
人活一生,无不在乎家庭和睦,子孙孝顺,尤其是他那个年代活下来的人,更在乎这些。
可是这人啊,永远不得完满。
他这番话信息量太大,就连李慎也忍不住睁大着眼睛看着李暮,李暮也转过身去,不敢直视。
父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手上都有他哪些证据?昨日长宇领结上的监听器是不是父亲的手笔?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李暮心思百转千回,却摸不清李洪义手上究竟有哪些证据,诸般神色压在眼底。
都这个时候了,李长韫早就烟消云散。他一死,万事大吉。三房那群蠢货也没这个本事继续翻案,只要他咬死不认……
李暮珍重地再次跪在了李洪义脚边。
“父亲所言,儿子皆不知。儿子行事无愧于天,无愧于心。若您因为此事对儿子生疑,大可差使人彻查财务部的流水,倘若一项不合符标准,儿子此生都不介入公司事务。”
“大伯好一个无愧于心。”
李长韫从李洪义书房内侧的休息室推门而入,他抿着唇,镜片泛着寒光,冷眸直视。
李长韫?
秦昭紧跟在他身后,静静立在他身后。
李家人瞬间炸了锅,李长宇更是像见着了鬼似的往他身上上下瞟。
他指着他,三魂丢了六魄。
“你不是……”
李长韫冷笑,“我没死,大哥很伤心?”
李长宇地眼神又看向了秦昭,只不过现在站在她眼前的少女却是一头秀眉温雅的长发,褪去了黑框眼镜,美目流转,煞是明亮。
可是他现在看着这双眼睛,脑中瞬间冒出一股被人背叛的怒意。
她和李长韫?
难怪……难怪他掩饰的如此小心的事情一朝被人发现,又难怪她一直都是忽冷忽热。
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