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今天下午就能出院了,阮酥特意今天请假帮齐柏收拾东西。
明媚的阳光下,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上下漂浮。
女孩随意扎了一个麻花辫甩在身后,将袖子捞起,露出白皙匀称的手臂,皮肤薄到隐隐约约露出青绿色的筋脉。
阮酥收拾着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催促秦愿喝她带来的汤。
齐柏收回目光,看着罐子里的红枣鸡汤:“你熬的?”
阮酥直起腰,将滑落到前面的麻花辫甩到身后,皱了皱眉。
头发长得太快了,本来就及腰,现在扎个麻花辫都快到屁股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难洗。
等有空就去剪一下好了。
“不是我熬的,我不会,我找了个大娘帮我熬的。”阮酥抽空道。
她哪里会熬这个,花了一点钱找了住在附近的大娘熬的。
这个法子是阮酥在医院时候听到一些家属说的。
给病人补充营养,自己没空或者不会可以去找医院附近的人家,只要给钱,就给熬地妥妥的,而且还好吃,医院附近不少人家都干这个。
说完,她解开自己的领子。
“你干嘛!”齐柏突如其来一声吓得阮酥差点把扣子给拽掉。
阮酥无语地转头:“二哥,我就是太热了,把扣子解开一个。”
怎么大惊小怪的。
齐柏哦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好歹是个男人,你在我面前也不能太不拘小节。”
阮酥翻了个白眼,她上一世还在沙滩上穿过比基尼呢。
见阮酥一脸不服,齐柏有些着急:“世界上没有什么好男人。”
阮酥笑了:“二哥,你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见阮酥笑了,眼睛亮晶晶地仿佛天上的星子,齐柏也露出了笑意,再加上脸上的伤,邪肆又好看:“嗯,没说错,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阮酥第一次看见有人笑着骂自己的,吐了吐舌头,懒得理齐柏发疯。
“喝汤吗?很好喝。”
阮酥瞥了他一眼:“你到现在一口没喝呢,就知道好喝了。”
齐柏向她勾了勾手指:“我闻了就知道好喝,你也喝一些,这段时间都瘦了。”
“瘦了吗?”阮酥惊讶。
她没觉得自己瘦了啊。
“瘦了。”齐柏打量了一眼,叹了口气,准确地说出,“你的脸颊还有腰都瘦了。”
这段时间这丫头天天为他忙上忙下,不瘦才怪。
本来就瘦不拉几的,现在更是瘦地没有二两肉了。
阮酥摸了摸脸,没摸出来。不过她现在晚上睡觉有时候还会抽筋,可能还在长个子,加上最近累了的缘故。
“喝不喝?”齐柏问她。
阮酥嗅了嗅鼻子,好像确实挺香的,但是这可是病号饭,和病号抢餐也太不道德了。
“行吧,我来一口。”
看着唯一的罐子,阮酥哎呀了一声:“碗刚刚都收到包裹最里面了。”
要是再拿出来,那也太麻烦了。
“我不喝汤了,给我一口肉吃吃吧。”阮酥期待地看着齐柏,十足地小馋猫模样。
“那也行。”齐柏拿着筷子怼着罐子里夹了一块滚轮似的鸡腿肉,这块肉是鸡腿上最好吃最嫩的部分。
阮酥啊呜一口咬下,嘴里满是鸡肉红枣的鲜甜香气,兴奋地眯起了眼睛。
“好吃。”她口齿不清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