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
位处长安最中央,也是最繁华的地段。整座长安巨大的面积,相当于三个西北主城,仅仅是城市的规模就要比东南西北四个地段的主城还要大。
自然提起长安,少不了说到最令人瞩目的还是那包绕长安整座巨大城池的城墙大阵。
从大夏空降建朝以来,分诸侯后将原本雷州的四大巨头赶去边疆后便开始着手建造这雄伟的城墙大阵,其高度长达足足二十米!而且采用的是开采出来的最坚固的陨铁石,可以说一小面城墙就足足几百两黄金,削下来一块就足够一家人生活一年也用不完。
要知道西北如此艰苦的地段,守城的城墙才不过只有十五米,而且用的材料也是远远比不上长安,一对比,简直就是窗户纸一样薄。
只可惜削下来一块是不可能的,整座大阵每年都在加固,大夏皇朝请了无数的知名阵法大师,布置了无数的强大防御阵法,结合起来能够达到六级,也就是阵旗一但启动,整座城池能够防止六品邪灵进攻而不倒。
因此,整个雷州在百姓眼里其实并不分为东南西北,而是只分为两块——城内、城外。
那座雄伟壮观的城墙,没有隔绝邪灵,而是隔绝了人与人的阶级,城内人哪怕是乞讨,都觉得要比城外的人要高贵,如此可见,城墙除了象征大夏皇朝无比强大的掌控力外,更是体现了那位想要所呈现的阶级的世界。
当今盛世,无论是做官还是经商,谁不以进入长安为荣?谁又不想翻过那座城墙,见到里面的世界?
“妈妈,那座城墙那么高大,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呀?”
“里面......或许和外边没什么一样,这种话不要再问了。”
“那,那是不是住在里面,就再也不用怕吃人的邪灵了?”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有着向往,摇了摇头,牵着孩子的手,
“环儿不要怕,外边一样是安全的,有人在守护我们的,在外边一样会安全的。”
城墙上的侍卫高高在上,那鄙夷和高傲的眼神仿佛能接触云端一般,
他们眼中充斥着戏谑,
“外面会安全,真是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听说西北前几天刚出现一位七品的秘境邪灵,吞食了无数的百姓,那苏家和云麓书院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能让七品的邪灵跑进城内?”
“呵呵呵,那可真是凄惨啊,不过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们一辈子不用发愁这种事情。”
“是啊,这长安城池里,自然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别无他处。”
.......
太元殿
如今最高的一座府邸,乃是雷州最荣耀夺目的一处宫殿。
身穿明黄色长袍上锈龙纹的男子,在侍卫与总管地簇拥下,漫步踏入宫殿。
他的步伐不急不慢,汹涌金色的衣袖却随着风飘荡起来,男子年过半百,头发却依旧黑如墨玉,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高贵感。
男子面对文武百官,微微一笑,落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的重臣全部跪倒在地,双手伏地,动作几乎一致。
气势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仿佛在向天地诉说着这恐怖的皇威,告诉这片天地这里是有主人的一般。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百朝文武官员这才站起身子。
夏凤齐像是往常一眼,先看了眼最先递呈上来的折子。
标红色的折子自然是最重要的,在上朝之前总是要翻一翻,对于如今的天下局势也是一种把控。
而文武百官也趁着夏凤齐在翻动的时候,赶快的趁机捞上几句,毕竟这次上朝可是一个月一次的大朝,很多的交谈往往多出一句话都会有些不一样。
左边站着的则是皇子,有官职的皇子在前,其余按照年龄依次往后排。
最靠前的,在高台之下赐座两人。
一位紫色衣袍的男子,腰带佩剑,坐在左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右侧则是坐着一位女子,容貌绝色,一双眼睛如同秋水剪影一般,眉眼间的一颗黑痣惹人注目,不用抬头,却令旁边的花儿失了色。
这便是如今夏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两位镇国天师。
镇国天师要怎么才能当上?
无它,六品而已。
“张大人可真是许久不见了,不知最近可好,听闻西北最近可是出了件大事,三日之前您还在西北璃府处理,没想到如今还能赶到长安。”
“啊......是啊,西北,是出了点事,不过我已经安排人处理的差不多了。”
张忠轲嘴角微微有些牵扯,但是还是笑着问道。
“西南最近如何?南宫一族仍是不能镇压叛乱,还是像之前那么乱吗?”
那位官员叹了口气摇摇头,
“依旧如此,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新起了许多的势力,越来越乱,南宫这头瘦死的骆驼,恐怕快要避免不了被五马分尸的结局。”
张忠轲皱着眉头,“西南本该是边疆最少的一块地方,邪灵侵扰并不频繁,比起西北的压力来说简直九牛一毛都不如,按理来说应当是最为繁荣昌盛的才是。”
后边又有个官员笑了笑,“南宫之前刺头颇多,都是些只会说狂话的废物,被陛下之前轻微的砍了两刀以后,本以为只是轻微,现如今竟再也起不来,制衡手段都用不了,真是废物一群。”
“倘若换成同为刺头西北的苏家来掌控,想想三天不用,应当就能随手平定这场叛乱。”
“苏家,是啊......”张忠轲皮笑肉不笑。
“不过也一样不容易就是了。”
纵使他们这些大臣一样是瞧不起长安城外的百姓,但是仍旧不希望边疆防线如此脆弱,否则压力就会全部扑倒长安城上。
苏家的赫赫战绩,乃是整个雷州的边疆都需要仰望的,不需要任何吹捧,这也是苏家敢于三年不来朝见的底气所在。
“那陛下是什么态度?之前就一直放任不管,现在的话长安还不派兵接管吗?”
“这谁知道呢......并没有给我们璃府一个准确的下令,南宫终究还是藩王,可以削却不能贸然插手,不过如此被推翻,或许这恰恰是陛下想要见到的。”
张忠轲若有所思,穿着官服的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
“肃静!!”
两道皮鞭抽打在地面上。
这就证明了闲聊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大殿上下鸦雀无声。
夏凤齐抬头,扫视了一眼,先看到皇子那一边,
“八郎去哪里了?”
七皇子夏伟迈了一步,跪在地上,“回父皇,老八今日不在长安,三天之前就已经离开长安去别的地方巡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