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内,芸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几乎都快要与她这个后宫之主平起平坐了。
五皇子在坊间亦是有贤名之声,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支持。
说到底,还是备受皇上宠爱多年的芸贵妃和五皇子才是她们母子俩的心头恨,她与芸贵妃斗了多年,断不可能让这个贱人的儿子骑在她的永唐头上。
皇上心思不定,疑心又重,迟迟未立太子,她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只要永唐拥有牧州王的支持,牧州便可作为他们母子俩的底气。
即便是真到了大逆不道的那一日,她的永唐至少也有几分胜算,可眼下牧州王沈意却忽然来信称他命不久矣,想到这个皇后就头疼,眉眼间染上几分忧虑。
秋容问道:“娘娘,您方才说牧州王的身体撑不了多久,若是他有什么不测,岂不是对咱们二皇子有影响?”
皇后冷哼一声:“本宫自然知道,所以本宫先前让永唐与沈云策交好,就是为了提防这种情况出现。”
“只是本宫也没想到,那沈云策居然是个倔骨头,跟他父亲根本不是同一条心,想来也不会帮助本宫的永唐做事。”
若是沈意的话,她方有八九成的信心让对方帮助永唐成事,毕竟沈意对她有意多年,只要是她吩咐的事情,对方不会不做,若是沈意暴毙,大权旁落于他的儿子手中,那才是棘手之事。
“下个月便是皇上的万寿节,到时候各部落首领以及封地领主都会进宫面圣。”
秋容道:“娘娘,往年都是如此,今年应该也不会有错。”
“本宫记得沈意还有一个外室之子叫沈和光,你立刻让人传信给本宫在牧州邻城的兄长,让他想办法与那沈和光见上一面。”
“若是个可用之人,便想办法让沈和光坐上沈意的位置,助本宫的永唐一臂之力。”
若是不能......
皇后眸中划过一抹狠辣,那她只能将计划提前到下个月的万寿节,她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沈意务必要撑到皇上的万寿节那日。
秋容道:“是。”
秋容正要离开去执行她布置下来的任务,没走两步就被皇后喊下:
“慢着!”
秋容回头:“娘娘还有何事吩咐奴婢?”
皇后顿了顿,道:“让埋伏在大皇子府上的人可以动手了。”
自从被文康帝废除了太子之位后,大皇子萧永浩整日将自己泡在酒里,整个人终日浑浑噩噩,不知日月为何物。
久而久之,大皇子的身体承受不住,病倒在床榻上,现在每日都需要用药物吊着命。
厨房内,一名小厮趁着无人注意之际将一包白色粉末的东西悄悄掺和在药里,嘴里念念有词道:“大皇子,莫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挡了别人的道。”
“我也是逼不得已,若你日后要索命,自去寻那背后要你性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