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舒岑发过一条微信:
——你不是那样的人。
“聂雅雅,开会!”
聂雅雅‘嗳’了声,她熄灭手机屏幕,那一,刹,关于她疯狂的青春,也谢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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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至清回到东禹的第一件事,就是揪出谁在后面推波助澜。
盛安集团一次性法务部告了许多人,且放话,不接受任何私下解决,不管你的身份,就要一告到底。
这时,吃瓜网民才发现,里面的男主人公,星娱高层原来是盛安公子。
查到源头是谁的郁至清冷眸狠厉,赵珍珍的所有黑料在微博挂了三天。前十全是她大尺度换取资源。
第十一条就是林雨晴的疯狂粉丝。
郁至清有钱。
吃瓜网民不傻,搞清楚了林雨晴和赵珍珍的恩怨情仇,那是一个感叹。一圈子下来,最无辜的就是郁公子那个无辜的素人女友了。
林雨晴粉丝也受到网友抨击太过疯狂。她涨上去的粉丝又掉了下来。
这一件事对于林雨晴的也是有不小打击,她身上沾上了炒作和小三言论。
主要是她的不理智粉是为她抱不平,她虽约束不了那些粉丝的思想,可也得在吃热度的同时让她的粉丝住手,别去人身攻击人家正牌女朋友。
当时舆论来得太快了,林雨晴反应过来后,否认了他和郁至清的关系。谁知后面的小三言论出现打得她不知作何反应。
她根本就顾不住了其他。等她去在网络上解释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
赵珍珍彻底封杀,背负唾弃离开这个浮华的圈层。
郁至清公开了他的微博。
他在上面发的第一条消息就是,此后,还去拉郎他和没关系的人的人,他全告。
他给那些人一个限时24小时删除,要是还有,他就去告。
在网友看起来太大题小作了。
倒也有些网友看透了,人家在给自己女朋友撑腰证明。
闹剧暂歇。
郁至清好久没放纵过了。他好像做了一场关于走在阳光下干净路途的梦。
郑尧瞧着眼前干喝酒的郁至清,跟跨大洋的魏松探讨事情。他想了想前两天网上风火的娱乐头条,猜测道:“郁哥,你跟小嫂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他瞟着,郁哥蛮喜欢小嫂子的。
只不过他也没那么坚定。
郁至清兀自灌了杯酒,微微仰脸。
“分了。”
说分了的瞬间,郁至清的眼眶突然红了。
他舌尖顶顶脸颊,面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不过插进裤袋的左手却紧紧握住。他拇指与其他手指相碰,如玉的指尖在暗色下血色褪尽,只剩无边无际的白。
他侧偏过头,在郑尧看不见的地方,一滴水珠从他的眼眶跑出,不争气地下坠,无声无息,却入了他已经荒芜的心底。
他扭过头,提起酒杯,与郑尧手里的玻璃杯轻撞了一下,杯子里的水纹漾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修长冷白的颈子上引,喉结随酒地吞咽动了动,一杯再次见底。
郑尧安慰受情伤的实在没一套。他也不敢随意谈什么恋爱大法,搞不好他成了失恋泄气桶就倒死大霉了。
毕竟看他郁哥失魂落魄的样,铁定是被甩了的人。
郑尧晃头,啧,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还是他好,永远不恋爱主义者。
郑尧不知说什么,只能陪他喝。
喝的酩酊大醉的俩人,还是陈攘给接回去的。
郁至清好似真的喝酒伤到了。
在与郑尧喝醉那一次,便有一个星期不出门了。工作也没了心情去上。好在是自家,舒父倒是给了他休假。
郁至清反锁了门,谁都进不去。但时佳词太担心了,和陈攘商量一下,决定让开锁师傅打开锁。
在等开锁师傅开锁的时间段,时佳词极其焦急。
“你说我哥会不会想不开啊?”
陈攘剑眉不展,但却安慰她:“不会。”
陈攘是真不相信郁至清会为儿女情长寻生寻死。
“舒念那边怎么样?”
“念念微信不回消息,她的手机号码应该是注销了。”她有天打的时候,语音女生说她拨打的空号。
关于有人吵闹的社交媒体,除了一个除了舒念自己知道的短视频账号,剩余的她全部注销了。
微信里一些不太认识的人什么的全部删了。
她又办了一个新的手机号,微信的手机绑定换了,该删除的全部已经删除后,她手机里还留存的也就五十人左右。
“开了。”
开锁师傅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一入门,一片黑暗,紧接着一股浓重的酒气漂悬在上空。
陈攘眉痕皱得更深。
他摁开门口的开关。
霎时,干净整洁的客厅映入他的眼帘。
时佳词直奔卧室,她去的是舒念之前睡过的房间。
于是陈攘去了郁至清的房间,他手放在门把手上微微一拧,卡达一声,门开。
陈攘撩开眼皮。
昏暗的室内,一丝不强的光源从松散的窗帘一角,偷偷溜进来些。
陈攘借着微弱不明朗的光看见了发丝凌乱、衣衫褶皱的郁至清,他整个人不修边幅地歪头抵在墙角处。
他的大长腿一条随意地伸展,另一条与人一起蜷缩。旁边堆聚着一堆散乱的酒.瓶。
卧室里的窗子没关,恰巧一阵柔风,打动了窗帘一角。顿时,阳光乍泄在郁至清的眉眼处,他缓缓睁眼,往日冷瑰散漫的眸子此刻黯然无色。
他许久没说话了,一张口嗓子似被沙砾磨搓过,刺耳沙哑:“陈攘。”
他头一偏,与站在门口的陈攘对视,唇边泛起大大的笑:“我喜欢她,只喜欢她。”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一直都知道。
他很爱她,从始至今。
时佳词跑来,望见郁至清的颓废样,眼泪唰的下来。
“哥——”
她抽泣着:“我这就给念念打电话!”她慌乱地寻舒念的手机号码,可查找时她才想起来,念念手机注销了。
对!对!微信!还有微信!
“不能给她打!”郁至清木然没生机的脸上浮出慌促,他扶着墙,想站起来,可这几天太过没人样的生活让他一时腿有些软。人一下又跌坐在地上。
“不打!不打!”
时佳词跑过去扶起他。
郁至清缓缓说起了他和舒念要分开一年的约定。
久久不出声的陈攘道:“那你就准备,一年后这样去见她吗?”
郁至清近乎无色的唇薄薄抿成一条线,他沧桑暗哑的声调轻得似乎风一吹就能散开。
“不。”
他不能这样见她。
此后,郁至清变了,他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公司和自己的家里两点一线。
他不会再多余社交娱乐活动。
除夕那晚,郁至清偷偷去了舒念家所在的古镇。
这独自过的一年里,他只在新年的几天里,在人群里默默望看她。
新年一过,舒念再次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