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妍瑶和沈太后都被放了出来,皇后按着规矩去给太后请安。
侍女今天早上替秦笙更衣的时候拿了两套衣服,一套湘黄色的宫装还有一套红色的襦裙。秦笙看了一眼那红色的襦裙,手不自觉的摸了摸。
蓬莱殿内,沈太后虽然是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已经没有秦笙刚刚嫁过来的时候那么嚣张了。
毕竟萧谨现在把持前朝的势力,前朝与后宫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娘娘起居无恙。”秦笙行完礼,没有等太后出声自己便先起来坐了下来。
太后凤眉微皱,但也没说什么。
“皇后身体可还好?”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一切都好。”沈太后听到秦笙这么回答,心中满是不屑,脸上的鄙夷之色尽显。
之前待秦笙亲近是因为这秦笙本来是自己看中的儿媳,后来因为秦笙嫁给了萧谨。沈太后对秦笙没有了什么好脸色不说,还处处仗着自己是长辈,一直为难刁难秦笙。
“皇后呀,一看到你哀家就难过。自觉无颜以对,要不是哀家身边的贱奴胆敢害主。算算时间,皇后要是有幸育下皇子,如今这个时候皇帝的长子就该满月了。”沈太后先是装腔作势了一番,那脸直接说变就变,还装模作样地用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
“太后娘娘都说了说贱奴害主,太后娘娘何来愧疚一说,莫不是这背后另有隐情。太后才觉得愧对儿臣?”秦笙听到沈太后说孩子的时候,微微一愣有些震惊,秦笙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仍笑得自然,但是话语之间尽是试探。
太后也没有想到秦笙会如此直白,有那么一刻地接不上话。“皇后多思多虑了,哀家自觉自己驭下无方所以心生愧疚 。”后面直接把宫里人都不敢告诉秦笙的事实说了出来。
“如今皇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正好绵延后嗣。可后宫空虚,一起就皇后和沈婕妤二人。这之前皇后病着,皇帝也是大半年不进一次后宫。”沈太后说话的时候,语气透着一股慈母的无奈。
“现下皇后病好了,也应该担起这中宫之责。规劝皇帝广纳后妃,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要紧。
皇后你命中子女缘薄,御医说皇后你呀!恐怕是难以再遇喜了 ,也就罢了,皇后更要多体谅一下皇帝。这后宫中人,无论来日谁生孩子,你都是他们的母后。
皇后心放宽些才是,你不仅是皇帝的妻子,还是这天启的皇后,世间女子的表率。”
太后故意把秦笙失了孩子和以后难再生育的事情说了出来,自己被关了这么久。每时每刻都痛苦着。自己不开心,谁也别想如意。萧谨越是不想让秦笙知道的怕她伤心,自己就越要说出来。
两人寒暄了一会后,就有侍女前来禀告皇帝去皇后的凤仪殿。秦笙回到殿中就看见萧谨命人捉了两只品色俱佳的猫来给自己,其实秦笙并不喜欢这些东西。
“笙笙,你不是说在宫中闷得慌吗?前些日子江都进贡了一只尺玉,一只金丝虎。我给你拿过来,让它们在凤仪殿陪着你。”
秦笙看了一眼那通体雪白的尺玉和那只纯黄的金丝虎。并没有多高兴,天天呆在这方寸之地,怎么会不闷?仍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谢过萧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