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氏百年世家,势力不容小觑。萧谨到底能不能将沈氏连根拔起,要是这次失败了,下次再想动手就难了。
“哪个世家大族背地里能没有点肮脏的事,又有几个权臣高官手里没过过几条人命,没有鱼肉百姓。
沈氏能在前?后宫风生水起,手里又能干净到哪里去。”萧谨在谈到沈氏一族时,眼底的杀意根本藏不住。
“只要做了,不管善后得多干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用心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这次翻不了身了!”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嘴角上扬的笑,无不昭示着萧谨的胜券在握。
“下棋吗?”秦笙听了萧谨这么说,心中的担心少了不少。走到了棋盘前坐了下来,开始摆棋子。
“你都没赢过,怎么还这么喜欢下棋呢?”确实和萧谨一起下棋,秦笙从来没有赢过。
“不愿意?”秦笙完全没有看萧谨,只是问了一句,萧谨就坐到了对面。
执棋深思,下棋观人,落子无悔。下棋时一方小小的棋盘就像一个战场,执棋人每落一子得可能从中看出他的性情。
从棋局中洞悉人心,摸透对弈者的惯用手段。在对弈中最能发觉出对手的软肋,抓住了萧谨的软肋,才会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萧谨,你对太后敌意这么大,是因为她在你幼年之时没有善待你吗?”秦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却揭开萧谨那那永远也好不了的疤。
无数次的对弈,秦笙敏锐的察觉到萧谨虽然心思深沉,做事总喜欢万无一失。但是他行事偏激,害怕被人读懂又渴望别人理解。表面上说着情爱最是无用,内心却是百般期待被人关注与爱着。
有的时候,人呐,嘴上越是说着什么都不在手,不需要,瞧不上。不过正好是自己所渴望却得不到的。所以才会大肆标榜自己的冷漠无情,实际上却是在逃避内心,欲盖弥彰。
“她杀了我的母妃,还害得苗疆几近被灭了族。”苗疆的生灵涂炭,你父亲也出了一份力。这话在萧谨的内口盘旋着,始终没有说出来。
果然如自己料想的一样,怪不得非要赶尽杀绝。但是萧谨的语气却是十分的平静,完全没有那种隔着血海深仇应有的疯狂。
这倒是让秦笙意外,转念一想萧谨以前认贼作母的时候,肯定少不了要表现出一副无知前尘往事的模样,都习惯了。
“恶人马上就要被陛下抓到了,母亲和苗疆千万亡灵也可稍稍得以告慰。陛下……”一时间秦笙也想不出来什么安慰萧谨的话 ,要是换作自己,年幼丧母,家族被灭还要寄人篱下父亲不管不顾。
明明身份尊贵,却只能苟延残喘还要遭受周围人的随意践踏。可能都未必会有活下去的勇气,更加不敢想有朝一日很能手刃仇敌。
“无妨,等我亲手取了沈珝的狗命。这一切不好的事情就都会过去的,来日沈家满门抄斩,我却手握皇权。沈珝断子绝孙,我却会儿孙满堂。”
萧谨眼底薄凉,嘴上说着,手里动作也没停,又落下一子,整盘棋的胜负也算定了下来。“一切都会好的,我注定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陛下的棋艺还是这么高超,陪臣妾下了这么久,陛下每次都是赢家。